“劳烦殿下……先为臣……解毒!”陶刺史每说一个字都格外吃力。
“陶刺史你的这些罪证加起来死一万次都不冤,你也别在这儿装什么顿悟,在孤这里可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说。”赵恒冷笑。
解毒?
他看起来有那么傻?就陶刺史在河东道的作风,弄死太子的事他也未必做不出来。
“臣……不敢!”
“你这话孤不敢信,兴许老头子到时会听你解释。”
陶刺史表情更加难看,虽然河东道每年都给朝廷不少赋税,但那只是极少一部分,若皇上知晓他做的这些事,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进京,他是死路一条。
如今只有搭上太子这一条路可走。
“太子……不想,不想做皇上吗?”陶刺史诱惑道。
赵恒似笑非笑,眼中情绪不明,今日陆三郎的招牌要砸了,他这毒药到底有什么用?
“你说呢?”赵恒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猜的表情。
陶刺史觉得有戏,想笑,但已经做不出表情了,整个身子,连嘴巴都是麻的,说话十分费劲。
陆瑶如今算是看出来了,今日太子殿下他老人家兴致好,玩猫捉老鼠呢,她就在一边好好看戏。
以前,她总觉得赵恒三哥虽是一个师父教的,但并不像,今日,她发现,她错了。
只是,清虚道长那样神仙似的人怎么教出了这么两个让人‘喜欢’的好徒弟呢。
赵恒在软席上坐下,离陶刺史很近,离那些刺客的剑更近,一副要好好听听陶刺史说话的样子。
陆瑶忍着没笑,赵恒往日是不喜跟人废话的,今日却说这么多,他是在等陶刺史的儿子带兵过来亲自押送他老子去京城吧。
诛心啊,真是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