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喘息着。
霍之洲面上浮现出狠戾的表情,手指上的力气一点都没放松。
“顾绮罗。”
“你给我听好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得小心你的双手。这次伤你的一条腿,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你下次要是再敢挑衅我,我会断掉你的手!”
“不属于我?”她断断续续地说,“你凭什么……说这个角色不属于我?和你有关的人,我就是要和他们争,又怎么样?”
哪怕已经痛不欲生,她还是要挑衅霍之洲。
她不好过,霍之洲也休想好过。
“顾绮罗,你还真的是不怕死啊。”霍之洲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她这才缓过一口气,像一条瘫死在沙滩上的鱼儿,虚弱的呼吸着,疼得满头大汗。
“我怕死?”她苍凉的笑了,“我没死,你很失望吧?那就正好了,让你失望的事情,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你太看得你自己了,在我眼里,你就不是个东西。”他起身,静静地望着她,“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不听话的狗而已。”
狗。
听到这一句话,顾绮罗血红的眼眶里,顿时就涌出大颗大颗的热泪。
哪怕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如此恨她,如此的绝情。
狗,她只是一条狗而已。
不,她比狗都不如。
顾绮罗笑了,笑得浑身颤抖,满脸泪水。
“霍之洲,哪怕是一条狗,你也会它一条生路,可你对我呢?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我比狗都不如。你难道就真的不会做噩梦吗?那个被你丢在垃圾桶的女儿,你有没有梦到过她,回来向你索命?”
女儿。
那是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愈合的创伤。
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痊愈过,如今还在溃烂流血。
痛啊。
每次一想起活生生剖出来的女儿,死了之后,还要被他残忍的丢到垃圾桶里。
她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碾碎了,锋锐的骨渣,刺入了五脏六腑。
血肉模糊。
霍之洲的神色一顿,他故作残忍。
“你生的女儿,我从来就瞧不上。”
“这是你该为掌珠抵的命。”
“你的女儿在为你偿命,你做了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你现在又假惺惺的流几滴鳄鱼眼泪给谁看?”
看不上。
他看不上啊,也是,如果看得上,就不会对她们母子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她为什么总是要自取其辱呢?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招惹江满月,下一次我就断掉你的另外一条腿!我要让你明白,和我作对的下场!”
“你不过就是一只卑贱的蝼蚁,你能活,都是我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