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江云谦收回眼神,走得潇洒果决。
可他这毫无情绪的一句话,却像生锈的钝刀,一下又一下的拉扯着江满月鲜血淋漓的心脏。
她做错了什么?她没有勾引傅庭凌,可是江云谦那失望的眼神,好像笃定她就是十恶不赦的。
他曾经,那么温柔的对待她。
居然……是这样的人?哪种人?勾引傅庭凌的人吗?
目送江云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唇齿间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她低垂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
她曾想过追出去解释,可是,他会相信吗?
毕竟,在哥哥的眼里,谁都没办法代替满月的存在啊。
“就你这点手段,你还想设计我。”傅庭凌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划过她苍白的脸,他语气没有半分的怜悯。
江满月悲愤的质问他,“你就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我是吗?都觉得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戏子?”
傅庭凌仍记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不置一词。
江满月心里怒火大发,看到他打湿的衬衫,她扑过去就用手指撕扯他的衣服。
“不是要我给你洗衣服吗?你倒是脱啊,我给你洗!”江满月是带着报复性的目的,撕扯他的
衬衫。
傅庭凌眉眼里满是清冷的雪光,他扣住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江满月的眼睛不住的泛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干什么?我在扒你衣服啊,你没看出来啊?你给我脱啊。”
洗衣服,见鬼去吧。
江满月现在酒精发作,脸蛋都泛着不正常的绯红,那委屈的神态,别提有多可怜了。
江满月就和疯了一样,非得去扒他的衬衫。
一个在躲,一个在撕。
忽然,傅夫人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撕拉——”
下一瞬,江满月竟是硬生生的把傅庭凌衬衫的纽扣给拽下来了,他的衬衫领口大开着,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
傅夫人看到这刺激的一幕,直接震惊了。
傅庭凌也是一惊,可是江满月此时已经醉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她仍旧不住的嘟嚷,“脱衣服啊!”
“妈,你别听她……”傅庭凌顿时就要解释。
傅夫人当场石化,她的眸光变得很深沉暧昧,连忙捂住眼睛,不住的往楼上退。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傅夫人这一看就是想歪了。
傅庭凌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怒视着怀里醉酒的女人。
他掐住她的脸蛋,“江凉,你别发疯了。”
“你不脱衣服,到底还洗不洗衣服?!”她也怒了。
话才说完,江满月打了一个酒嗝,傅庭凌嫌弃的把她脸推到一边。
这个死女人。
江满月宿醉一夜,第二天醒来就头痛欲裂。
她看着这熟悉的房间愣了一会,大脑仿佛还没开始启动一样,对这一切都是茫然的。
慢慢地,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了。
完蛋了,她居然扯烂了傅庭凌的衬衣!
她觉得现在就要逃,不然等会那个男人来追债怎么把?
江满月连脸都不洗了,疯狂的往外跑。
但是不巧的是傅庭凌正站在她的门口。
他阴沉着一张脸,眸子里满是山雨欲来的阴暗。
江满月往后退,不住的咽口水,“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傅庭凌一手撑在门框上,冷冷的盯着她,“你——”
“我没钱。”江满月说完就推开他往外面疯跑,“我是不会赔你衣服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