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bsp;别的女人受一点伤,都会不停的哭哭啼啼。
可唯独只有她,还能这么冷静沉着的坐在这里,慢慢地清理伤口。
要不是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他甚至还会以为她一点都不疼的,又或者他会觉得受伤的人不是她。
因为至始至终,她的表情都太过冷漠淡然。
他低眸看着脚边的瓷片,那上面的血迹是她的。
她好似一点都不疼痛,闭了下眼,嘴角勾起来的弧度很讽刺,“疼,怎么会不疼呢?可我这种出身低贱的戏子,怎么有资格喊疼呢?”
话落,又是一块瓷片被拔出来。
她的膝盖已经看不出原本的伤口,因为被鲜血模糊了。
傅庭凌觉得自己的呼吸苦难,竟呵斥:“你住手!”
江满月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不是不疼,是已经疼到麻木了。
或许这样就不会想要哭,她已经不在乎这一点伤了。
“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你这样做伤口会感染的。”傅庭凌逆光走近她,突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满月仰起头看到男人俊美的面庞,她却从他漆黑的眼眸里捕捉到一丝叫做担心的东西。
她蓦地笑了,虚幻的笑容像盛开在血泊的一朵花,绝美而凄然。
“你是在可怜我吗?”她也不动弹,就这么淡淡地道。
这句话蓦地撞入傅庭凌的脑海里,一股愤怒直冲脑门,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他还没说话,江满月却低下头,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偶有风吹过,她沙哑的声音也清晰的响起,“什么时候傅总居然会可怜一条狗了?”
她慢慢地握紧了拳头,看着红色的血液从指缝间汨汨的流出,在身上的旗袍晕染出一朵血红的花。
傅庭凌的脸色骤然阴冷,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重重的举起来,“江凉,你发什么神经?我这是为你好,你听不懂人话么?”
江满月不看他的脸色,痴痴地笑了,“谢谢你为我好,我感激不尽。”
他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居然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一句为她好。
她的一切都是被他毁掉的,尽管他不知道江满月还活着,可他就是杀人凶手!
他的妻子才故去,他没有怀疑自己的死,反而和这个叫做江凉的人纠缠不清……
江满月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好像非常的妒忌不甘。
虽然她就是江满月,可她还是对他的态度感到悲愤。
他宁肯对江凉好,也不肯救救曾经的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谢谢?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傅庭凌的身躯站得笔直,手却紧紧握住她的,眼神冷冽。
江满月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她怔了一瞬,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她眯着眼睛笑了。
傅庭凌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一瞬就被惊住。
江满月挣脱他的手腕,当着他的面,顺势把自己旗袍拉链解开。
“你又要干什么?!”傅庭凌瞳孔紧缩。
她解衣服是要干什么?
江满月这时候已经把裙子的拉链全部解开,她迎上他深邃冷沉的目光,茶褐色的瞳孔里溢出一丝魅惑。
“傅总不是都看到了吗?傅总满意这样的诚意吗?”她轻轻地勾唇,眼波流转间风华难掩,“傅总满意,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