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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衙,吕胜男不理其他人,直接来到县令面前,说道:“请所有人回避,事关重大,不可走漏一点消息。”
上一任家主吕文柏,也就是吕诗璇的祖父。因为身体缘故已经很少过问事情的挂名的现任家主吕文德。这两位老人都被抬来了,正在给县令施压。听吕胜男这样说,其他人都走了,就吕文柏和吕文德留下了。
吕胜男简单的给两个老人打了个招呼,接着才对县令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以后,县令原本愁苦的脸不见了,居然咧嘴笑了,说道:“吕大小姐高见,本县这就安排。”
身后的张东信心说:“你这怂货,表情变化真快,一下子从债主变成欠钱的大爷了。”
然后,张东信和吕胜男也没闲着,亲自盯着办,确保消息不会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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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吕诗璇和毛贼在县衙的公堂见面了。
毛贼嘴快,哭诉道:“吕小姐,你和大人说一声啊!你叫我来诊病,家丁误会把我抓走了。我已经告诉大人你的右脚前掌有三颗痣了。不用我再去别的了吧?”
这都是吕诗璇的二货丈夫萧可意惹的祸。萧可意非要说自己身上的各种记号,还让吕诗璇也说,不然就要仔细检查。吕诗璇新婚面皮薄,就挑了几个说了。
毛贼本以为听到的这些足以为自己开脱,谁知遇上了张东信。
这时,县令喝道:“还敢说假话,来人,重打二十。”
打板子也有技巧,二十下差不多都可以打死人了。因为现在是为了让毛贼说出实话,所以没打太狠。
又因为是二堂密审,再加上之前的盘算,打完以后,毛贼误以为这是要屈打成招了。况且,毛贼实在不认为自己的回来有什么问题或破绽,所以选择了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谁知县令根本没有接着询问什么,也没有催供和用刑,而是说道:“来人,挑几个外面的百姓进来辨认,看看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吕诗璇。”
一听这话,毛贼心里咯噔一声。
这就是张东信的计划,从青楼找了一个身形样貌都接近的粉头,冒充吕诗璇来和毛贼对峙。
事已至此,毛贼连最后的侥幸心理都没有了,干脆立即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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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事情,张东信立刻往眉山县赶。毕竟有指责在身,不可以擅离职守的,张东信可不想给别人留下攻击的口实。
隔了一天就,吕胜男又来了,说道:“我们家有位老人精能猜到是你的主意,也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这次我是沾你的光了,还帮了诗璇妹子,真是一举多得。”
张东信说:“挺好的。不过真的不是我多优秀,都是同行的衬托。”
吕胜男噗呲一笑,说道:“有宴会,你已经收到请帖了吧?清谈呀!够受的,真还不如听你讲故事。”
张东信不屑的说:“其实我也会,清谈玄谈,老子庄子。你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吕胜男回答说:“为了把自己的学说传播下来吧。”
张东信笑道:“没这么复杂,因为老子愿意。”
十几秒后,吕胜男才笑了。
笑了一会儿才停,吕胜男说:“你这个人怎么有时候像个流氓呢!”
张东信略带自恋的说:“哪里,我的尺度把握的很好的。”
吕胜男摇摇头说:“服了你了!好吧,说正事,你知道这次是针对你吗?有几家士族和你很不对付的。他们可不光会清谈,他们会引经据典的骂人,没有脏话却很侮辱人。到时候你可要应付好。实在不行,你就别参加或者找借口早早走了吧。”
张东信再次露出了一丝睥睨天下的气势,却先开玩笑说道:“为了你…那句清谈不如我讲故事。”
吕胜男心说:“混蛋!玩大喘气!”
其实张东信还真的是故意的。吕胜男这么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现在相处多了,也看着顺眼了,张东信不小心撩了一下,又赶快收住。
张东信继续说道:“他们还不配让我落荒而逃。你不是也讨厌清谈嘛?我用上古学说帮你骂回来怎么样?给你好好出口气。让他们失去清谈的勇气,以后都不敢在你跟前皮干。”
“皮干是什么意思?吕胜男有点不敢相信,先是忍不住好奇随口问道,又接着问正题。“你真的会清谈玄谈这些?”
张东信又有点飘了,不经意间还是有点撩妹子了,说道:“为了你,为了给你出气,我就会了。”
吕胜男思考了,想的是之前张东信帮着她商战大翻身,还把两个妹妹美美的揍了一顿。越思考吕胜男越觉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