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也够倒霉,赶快回话道:“不是我!我看见这里有死人。我喊的大家来。”
街坊里的聪明人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孩一想,说道:“这个,其实,我是,那个…”
这下更信任怀疑了。
街坊倒没敢动用私刑,说了几句就扭送县衙了。
县衙大堂,参与的街坊都在旁观。张东信却姗姗来迟。
没办法,起不了那么早。
听双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张东信叹道:“舔狗果然没有好下场!”
然后,张东信也不避讳,说道:“被告,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还是会审理清楚的。你说你是路过,有谁能替你作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被告答道:“学生费俊尧。有证人。”
张东信问:“证人是谁?”
费俊尧答:“证人是…这个…她…我…”
张东信喝道:“怎么不说呢?”
“不方便?”张东信稍微带点起床气,先是一声喝问,接着又想到可能是因为涉及隐私,所以又稍稍放缓语调询问。“那你跟我过来。”
接下来,在后面偏房,张东信进一步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被告的基本情况。
原来,费家勉强挤进士族地主阶层。当然,在这个相对偏远的县城,邻山县的费家也是旁系。但是,即使这样,费俊尧家也是一般老百姓眼里的官宦富裕之家。而费俊尧本人,今年十六岁,不但不是嫡子,还特别不受重视。
没来赴约的女孩叫马慕晴,十五岁,家境和费俊尧差不多。但是,马慕晴是嫡女,所以二人的交往偷偷摸摸。
此时作证,即使不考虑别的因素,单是为了女孩子的名节也不能公开。
于是,张东信吩咐差役去马慕晴家秘密传唤。然后回到大堂宣布道:“经本县初步审理发现,接下来将涉及证人隐私,因此改为密审。大家都回去吧。”
这下子,大家都不开心了。没人敢在堂上闹,和之前一样,走远就骂开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金冰雁有时会恢复乞丐打扮,混在人群了解情况。这次就是。
旁边的玉女堂弟子都听不下去了,说道:“他们还好意思怪张公子。堂主,你听!哎!这些人!”
只听附近的人骂道:“我一听说就赶来了,脸都没洗。”
“我上完茅厕来的,已经挤不到前面了。”
“我憋着尿来的,好不容易站前排一次。结果呢,你瞧瞧。不让看了,改密审了。”
“听说费家很有钱。”
“上次朱勇都没用刑。这次又是。这么大的嫌疑。”
“这女的可漂亮了,死的可惜。”
个把时辰后,马家来人了,是家族的二号人物,说话很强硬。这个人气愤的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她根本没约过费俊尧。请大人治他妄言之罪。也请大人您不要听信谗言,莫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
…
消息有走漏,很多人看到马家来了人,怒气冲冲的又走了。由此脑补了一些东西。
马家,内宅书房里,马慕晴的母亲在问话,马慕晴在回答,马慕晴的父亲在听。
马慕晴离开书房之后,贴身丫鬟迎上来说道:“小姐,事情怎么办?”
马慕晴很淡定,露出了超出年龄的成熟,说道:“慌什么?光凭你就破案了。父亲和母亲会处理的,不会损害我一点名声的。”
五分钟后,马慕晴的贴身丫鬟被管家带人抓走,扔到了后院刑房。
一顿家法之后,管家回来汇报。
马慕晴说:“老规矩处理。再给我另换一个机灵点的。脸上藏不住事,怎么做我的丫鬟。”
管家走远后叹道:“小姐真狠!这都打死打残七个贴身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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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乐平县,贴身丫鬟邀月却反转主人了。吕胜男做游戏输了,趴在床上被邀月揍了十巴掌。
然后,吕胜男拿起了鸡毛掸子,说道:“这回再输了拿这个打。”
这属于典型的赌徒心理,输急了所以加注。
邀月还算厚道,嘻嘻笑道:“小姐,今天你手气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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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山县衙,邢捕头问道:“大人,要不要先对费俊尧用刑?”
张东信反问:“费家来过人吗?”
邢捕头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