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停顿,不是为了卖关子,真的是因为情绪。张东信讲的同时,脑海里出现了电影画面。
赵嫣然心急的问道:“后来呢?”
见眼前的张东信眼睛湿润,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赵嫣然这才递过一个手帕。
张东信擦了擦,这才继续说道:“孩子他妈最后说:先救儿子。’
而且,她的话女儿听的清清楚楚,女儿的眼睛里瞬间失去了神彩。
救了儿子之后,地面塌陷了,女儿不见了。”
赵嫣然这下也忍不住落泪了,回头一看,小昭和金冰雁也一样。
这个时代的人,笑点和泪点更低,出现这个情况很正常。
张东信赶忙补充说道:“女儿没死,别人救了,还被一户有钱人收养了。后来还和亲生母亲见面了。”
哭够以后,金冰雁看着张东信说道:“张公子,哥,谢谢你!”
张东信的目的就是给金冰雁力量,通过这个故事来体会母亲的心情。
虽然性质不同,无奈程度不同。但是,想必金冰雁能够想到:人都是有缺点的,人的心底也是有亲疏的。重男轻女又是这里的普遍现象。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就彻底否定金氏。
张东信答道:“雁子妹妹,不为别的,只为解放自己。怀着恨是痛苦的,也不用刻意原谅,随风而逝,顺其自然最好。”
金冰雁点点头。
为了驱散悲伤的气氛,张东信岔开话题,对赵嫣然说道:“嫣儿,故事怎么样?满意否。”
赵嫣然答:“是个好故事。”
张东信说:“那好。去写一份听后感,不少于三百字。不然...哼哼,你知道的。”
赵嫣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啊!三百字。那...好吧,我试试吧。”
小昭好奇的问:“第一个故事叫《天残地缺》,第二个叫《宝玉的烦恼》。那这个呢?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张东信想了想,答道:“叫《小刚说地震》。”
…
金冰雁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张东信要集中精力处理甜水井了。
次日,张东信找到了王老五,商量了一些事情。王老五还活的好好的,只是对张东信的要求很为难。最后是硬着头皮答应的。
在次日,早上天刚亮,严掌柜的水铺门口挂着一件新娘子出嫁穿的衣服。路人自然是越围越多,指指点点的议论。
“这怎么这么像严掌柜女儿出嫁时穿得那一件。”
“什么?严掌柜女儿出嫁,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呀!”
“怎么这,你说嘛!”
“那,哎,还是不说了,怀瘆得慌。”
“嗨,你又不说了。”
“我来说我也知道。哎呀,确实瘆得慌。”
“行了行了,瞧我的。不就是严掌柜的女儿已经死了嘛…哎呀!妈呀!”
严掌柜这才开门做生意,纳闷怎么回事,刚要问,一眼看见这件衣服,也吓得够呛。
有认识的人,过来就劝。
七嘴八舌的说着。
突然间有人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严掌柜站起身,回到店里。
当时的店铺普遍构造,前面是铺面,后面连的是院子,水铺也一样。
水铺院子里有卧房,除了严掌柜夫妇,还住着一个伙计。严掌柜就直奔这伙计房子去了。
张东信照常去衙门点卯,之后再次来到水铺。见到严掌柜还在和小伙计吵呢。
“小力本儿,你这个人真不是好东西。肯定就是你,把衣裳挂在门口。
哎,张公子来了。”
行业潜规则,水铺里的伙计一律称为:小力本。
张东信最近几天天天都来,要么商量事情,要么传递消息,顺便在聊聊天。店里人见是他,就没拦着,也希望外人来了,顺便劝一劝,掌柜的就别吵吵了。
张东信客气的答话:“是我。今天车县令心情不错,适合谈合作。呦,这个伙计我天天见,怎么称呼?”
严掌柜心说:“今天他心情好,我心情不好。真是没合作的缘分。”
小伙计知道张东信问他叫什么是为了劝架,答道:“叫我小李就好了。你们说话,我先出去了。”
张东信点点头,等小李稍微走远了一些,故意压低声音问道:“门口挂的?他?”
小李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严掌柜可是逮到人倾诉了,又等了几秒,觉得小李已经走远,说道:“肯定是他。我给你说,他看上我女儿了,死乞白赖的要入赘。我是看我们都是老乡,勉强答应了。谁知道,还没拜堂就把我女儿克死了。
他还要继续当我女婿,赖在这里不走,憋着我死了好得了我的财产。我当然不乐意了,就这么僵着,几个月了。
今天肯定是他,把我女儿的嫁衣偷出来,挂在门口。让别人看,意思是他就是我女婿。
你说他什么人嘛!”
话音刚落,小力本小李冲了过来喝道:“胡说八道!全部胡说八道!这世道,还能这样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