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信放佛做了一个梦,周围光线很昏暗。突然,对面走来一个黑影,恶狠狠的说:“是你!是你害我落水的。是你要害死我的!”
张东信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考虑身体控制权的问题,直接就动手。心意一动,肢体就立即执行了。
对方似乎有点措手不及,顿时挨了一下,处于了防守位置。
扭打之中,张东信却逐渐处于劣势。
不管了,跟丫拼了。
对方似乎想问些什么,张东信却一心拼命。战况焦灼。
这时,又一个黑影出现,不是人形,十足像条狗。张东信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狗形黑影扑向人形黑影,貌似一口咬住了对手的哽嗓咽喉。
对手倒下了,一动不动。
张东信很累,松了口气,顺势躺下,看着狗形黑影,感觉很亲切,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这时,人形黑影倒下的地方出现了一颗圆形丹药,狗形黑影扑了过去叼在口中。
张东信又问:“这是什么?”
狗形黑影一甩头,张东信刚好张嘴说话,丹药准确的飞入了张东信口中,并迅速从喉咙下去了。很快,张东信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周围天光大亮,活动活动身子,张东信站起来了。突然涌入了大量记忆。顺便在回顾了一下之前发生的,张东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并不烧脑,很自然的得出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结论——我就是渣男。张老大的锅,张东信必须背。
不多时,一个身影靠近了正在发呆的张东信。
只一个念头,张东信就完成了一个向左转,和来人面对面了。
张东信突然很惊喜,身体控制权还在。原来拥有身体控制权的感觉这么美好。很想唱一首《练习》,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对面是个小女孩,看起来七八九十岁左右。没办法,张东信目测了一下,还真看不来人家的年纪。小女孩说话的语气很自然,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只是口音稍微有点别扭。
“张公子,你怎么落水了?”
张东信一听,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看来是你救了我。你之前就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了。你们家的流水席,县令都去了。不过不是我一个人救的你。”
张东信一瞬间思考了许多。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背张老大的锅,张东信说道:“我刚醒,身体不舒服,脑子有点乱,有些事情实在记不清了。我想问,在流水席之前你认不认识我?还是...”
也许是心思单纯童言无忌,小女孩回答说:“我和家人一起参加了你的流水席。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哦!你的夫人呢?”
张东信瞬间尴尬了,已经没脸在问人家小女孩会不会认错人之类的话了。
“我...唉!我的妻子三天前不幸落水了。我已经托人找了,没找到。也不敢耽误行程,就硬着头皮先去拜会了主考学政...昨天心里急,站在船边伤心。一不留神就...”
既然锅甩不掉,张东信干脆面对现实,迅速冷静下来发挥智慧,最短时间把事情圆了过来。而这种真中带点假的话语,比起完全的实话,往往更符合旁观者心里的期望,更容易赢得相信。
小女孩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张东信说话的真实性。
张东信接着说到:“多谢救命之恩,可能暂时没法报答。我要去找嫣然了。哪怕她已经...也要有个交代。”
张东信还没有考虑以后,只是本能的走一步看一步。根本没功夫思考解开那些疑团。眼下最想做的就是找到赵嫣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许是感觉到了张东信的态度,小女孩说:“告诉你吧,你媳妇没死,也被我们救了。已经回去了。不过…看她伤心的样子…”
张东信脱口问道:“真的?”顺手就抓住了小女孩的肩膀,有点“咆哮帝”的风范。
之前的这么多事,由于发生的太快,有些还无法用科学解释,有些甚至还挺玄幻。再加上潜意识里,张东信觉得:死亡并不是终点。就像自己,出了车祸,反而来到了这个世界。
张东信只是想负责任。
所以,张东信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又问道:“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我要赶快回去!”
看着张东信的表现,嘴角上翘,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却又没有狂喜。小女孩有点纳闷。
心里踏实了,脑子的运转也加快了。张东信很快意识到了刚才小女孩欲言又止的态度。心说:“哦,嫣然以为我是故意推她下水,想淹死她。所以获救之后的反应和我所说的意外落水不一样。”
“请问?小姑娘你怎么称呼?我要立刻回家看望娘子。能不能麻烦你和家人一起做个见证。也让我好报答你们。”
张东信说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我接受监督,我大大方方的,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小女孩略带调侃的一笑,看了张东信一眼,说到:“你这个人说话挺奇怪,汉语也用得不好,居然能够考中科举。不过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要你报答我。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娘。哦,还有,我叫金冰雁。”
张东信不好意思的笑笑。当然知道自己说话会蹦出新鲜词汇。
很快,金冰雁又过来了,还带着三个人。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还有一个男孩子。
再次道谢之后,金冰雁又递过来一个框子。张东信接过来一看,寒毛都炸起来了,比刚才听说赵嫣然没死时的反应还大。
框子里是一条狗。这条狗带来的感觉太亲切了,正是张东信在地球出车祸前养的狗。在看看轮廓,太像了,应该就是之前梦里边那个狗形黑影,一口咬死张老大那位。
寒毛恢复正常之后,张东信心里骂了一句:靠!我的金手指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