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看着赵嫣然,答到:“贤妻放心,我一定好好考,不辜负你和岳父大人的期望。”
张东信踏实了,看来以后看的“免费电影”应该是喜剧片。
说话的同时,张老大看着赵嫣然的眼睛。
张东信也高兴,可以顺便一起看美女媳妇了。越看越好看,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面前这张如美玉般无暇的脸。
伴随着拨皮鸡蛋般的手感,对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身体后退几步,娇羞的说:“这是白天呢。”
张东信产生了一种怀疑:难道张老大很保守,以前没有在白天摸过妻子的脸?
下一刻就坚定了张东信的判断。张老大说:“我刚才其实没打算,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
一不做二不休,张东信在次伸手,虽然手抬起不到一半又放下去了,但是可以愉快的确定一件事了——张东信逐渐有了身体的控制权。
……
原因不确定,结果挺欢喜,一个月后,张老大成功了,科考得中,在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的琼林宴上,张东信却感到了一种不安,因为张老大的态度变了。
张老大怎么想,张东信不知道,但是,张老大叨叨出声了:“早知道我能够考中秀才,我怎么能取一个乞丐团头的女儿!将来生了儿子也是团头的外孙!”
张老大的记忆,张东信没办法得到,但是仅凭这些天的观察,张东信是无法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原因很简单:张老大没钱,也没自制力。但是书房里的书很贵,也很多。给张老大讲课的教书先生收费很高。而张老大的岳父有钱,张老大的妻子不仅掌握着财权,还时刻督促张老大学习。
换句话说,别拿“是金子总会发光这种鬼话安慰自己”,没有赵嫣然父女,张老大现在还是一个半文盲加单身穷屌丝。
赵嫣然唯一的缺点只有身份,这个世界的时代,团头及家属的身份排在士农工商之下,和娼妓、戏子并列。
半个月后,张老大到家了,提前得到消息的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流水席。真心庆祝也好,沾沾喜气也罢,纯粹蹭饭也行,坐的,站的,乌泱乌泱都是人。
赵嫣然父女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了。心里一直憋着劲儿,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白眼,听了多少没完没了的风凉话。终于等到了今天。
赵嫣然的努力和付出真心不比张老大少,客观上讲,赵嫣然的意志更坚强,至少在读书科考摆脱低贱身份这件事上。
赵嫣然的父亲叫赵玄奕,今天也很高兴。突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被女儿的执拗打动,庆幸自己听了女儿的话。在看女婿,似乎瞬间变得有了城府,少了几分唯唯诺诺。
所以,今天的宴会庆祝意义非同一般,虽然是流水席。
突然人群骚动,迅速的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在中间,身后跟了几个仆人打扮的簇拥着。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县令大人都来道贺了。”
“哎呀,真的是车大人来了。”
赵嫣然更加开心了,仿佛蜂蜜水里加了糖,出现了轻微的头重脚轻现象。这时还没有人发现,赵嫣然的团头父亲躲到后院了。也许是自卑身份,不想拖累女儿和女婿。
虽然身份也不好,但是赵嫣然是张老大的正室结发妻子,怎么也得出来迎客的。岳父就不一定了,找个由头忙活,不出现不算失礼。
张老大条件反射的想下跪,还是张东信强行终止了动作。
“张公子,恭喜恭喜。”县令表现的很友好,虽然说话时不自觉的带着官威。
张老大还是拘谨,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县令明显更健谈,似乎也对这种场面不陌生,接着寒暄道:“张公子,本官可是专门来道贺的,一定好好喝几杯,沾沾喜气。”
张老大赶紧把人往里迎。
酒过三巡,赵嫣然已经发现自己的父亲不见了,有心去找,又怕怠慢了客人。再一琢磨:“隐隐觉得父亲是不是觉得身份不够,心里落差,故意躲着。哎!最好是夫君开口询问一下父亲在哪里。对!他一问,大家一起一请。”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张老大就是不理赵嫣然的眼神。倒是张东信,愤怒之余顺便欣赏了一下。这媳妇真漂亮,着急的样子也好看,哇!生气的样子更有趣。
事实上,古人也很聪明,也不缺乏细心的人,特别是对你不友好的人。
邻居姐姐姬从良,比赵嫣然大一岁,一直嫉妒赵嫣然,嫉妒她貌美,嫉妒她个子和她差不多高腿却比她长。赵嫣然比姬从良家里有钱,但是姬从良家里是普通商人。所以姬从良可以在职业上嘲笑赵家。事实上,姬从良没有放弃这唯一爽点,一直就是这样做的。本来还有一个爽点的,五岁的时候,姬从良就嘲笑金家女儿嫁不出去。却早早见证了张老大和赵嫣然成亲。之后的姬从良就转为嘲笑赵家异想天开,大把大把花冤枉钱。并声称:请在好的先生,买再多的书,赵家也没有出举子的命。
本来,赵家女婿有了功名,姬从良很不开心,都气病了。今天只是硬着头皮赴宴。
这时,县令出现,赵玄奕躲开,赵嫣然不停的使眼色,张老大左顾右盼装糊涂。这些细节汇在一起,姬从良很快找到了新的爽点,全然不顾这也是对方的痛点。
“赵家主呢?怎么没见人?”说话的自然是姬从良。
果然,这话一处,在场众人表情各不相同。赵嫣然先是一喜,接着就皱起了眉头,脸上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又喜又怒的表情。赵嫣然太清楚这是谁在说话了,这声音太熟了。张老大的表情很简单,是一脸的不痛快。车县令先是好奇,接着看了看张老大夫妻截然不同的表情,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其他人多是好奇或幸灾乐祸。
张东信很想立刻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失败了。看来在目前,张老大专注的时候,张东信只能靠边站。
赵玄奕还是出来了,恭恭敬敬的给车县令打了个招呼。
车县令到底是常和人打交道,在次表现出了一定的情商。很自然的和赵玄奕聊了几句。场面也因此在次平静。
车县令毕竟是官身,没有待太久,友好表示到了以后就告辞了。
姬从良觉得不够爽,感觉病情严重了,正准备离开。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来了一堆不速之客。衣衫褴褛,都是乞丐。同时,一股酸臭味传来。
为首一人喝道:“赵大哥,我是团头,你也是团头。这么热闹,怎么不叫上我!”
张老大眉头一皱。毫无疑问,这宴会被搅和了。
只有姬从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