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饱但是我沿y轴长啊,你看看你就知道沿x轴长。吃的都是袁隆平叔叔的杂交水稻,怎么你就这么不会长。”
“我今天不想骂人,所以我不骂你。”
“讲中文,我听不懂狗狗叫。”
“明天我把你介绍给我爸爸吧。”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宁朦微微一愣,应该是已经想歪了,紧张的身子都从软踏踏的沙发靠垫上立了起来,有些犹豫道“嗯?这么快见家长不好吧咱俩关系......”
“我爸认识工地的包工头,我看你挺能抬杠的明天介绍你过去。”
“你好像一盘酸豆角,又酸又逗又钻牛角。”
“你好像一盘土豆泥,又土又豆又和稀泥。”
凭良心说,就冲唐笑芙和宁朦每天说话的这种氛围,会产生暧昧情感都见了鬼了。
“画画了,你闭嘴,别分散我注意力。”,跟宁朦斗嘴简直绞尽脑汁,唐笑芙这次说不理他便真不理他了,否则这张画一辈子都画不玩了。
喜欢跟唐笑芙在一起的这种松弛状态的自己,无需伪装绅士,无需伪装完美情人。可以口无遮拦,可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甚至可以任性卖单得理不饶人。
雪山总是把壮丽清冷的极点只美展现给路过的游人,却把雪崩的残忍留给倚她为生的雪豹。人也是如此,把礼貌客气风度翩翩全都展现给陌生人,却把任性无理脾气全都留给最亲近的人。
即使唐笑芙现在不理自己了,但是宁朦心里清楚她并没有生自己的气。
她跟那些动不动就生气闹小脾气的女生不太一样,她很独立,不需要别人哄着她惯着她。当她失落的时候当她沮丧的时候,宁朦其实很想轻轻地把她圆滚滚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但是她脸上总是一副,老子很坚强不需要抱抱的表情。
冷若冰霜,三尺寒冰,拒人千里。
躺着半倚靠着,即使是看着唐笑芙一脸认真的模样,宁朦也在半个小时之后萌生睡意,迷迷糊糊之间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大猫,被暖暖的火炉熏烤,真希望那只握着铅笔的手能给自己轻轻的挠两下脑壳。
看他点头轻睡,当语文老师念古文或者历史老师说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时候唐笑芙也看到过这般光景。
所以以此推算,宁朦浑身上下肌肉最发的地方应该是脖子和侧斜方肌。
垂落却依旧轻点有动感,稳定而又不失造型,真乃天生骨骼惊奇之人。
回想当年给李书逸画像的时候用了三个多小时,好像怎么画都没有够。但是画完宁朦之后唐笑芙抬头看看表,才过了两个小时。
画面几近完美,无可添加。人总是难以看到自己的缺点,但是两个小时的刻画已经让唐笑芙深觉熬清受淡、不受其苦。
这幅画,明知是白璧微瑕却也无心再修补。
线条整齐,笔触干净,勾画细致。却总觉画不达意犹如与人交谈时的泛泛而谈。
她无法做到画龙点睛,因为面前的人难以激起自己的热情。
这并不能怪宁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