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殷蕙与魏曕并肩离开了勤政殿。
不提百姓们看得连连赞叹,魏昳、魏昡都没见过魏曕这春风拂面的模样。
温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儿媳妇,那眼神,仿佛儿媳妇是财神爷下嫁过来的。
敬过茶,便要用早饭了。
魏曕一眼就看到了那支镶宝石的蝴蝶金簪,金簪不稀奇,她这支却镶嵌了一颗颗宝石,中间乃一红一蓝两颗指头大小的大宝石,两边的金丝翅膀上又分别点缀着十几颗花生米大小的彩色宝石,整支簪子上的宝石加起来,估计能有三十颗!
他也没有多说,端起茶碗喝起来,看得出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敬茶时,殷蕙面对燕王也是不卑不亢,笑得甜嘴也甜,仿佛燕王只是一位亲切的长辈。
小妻子神采飞扬,魏曕捏捏她的耳朵,又亲了下来。
“起床吧,这次我要好好给父王王妃敬次茶。”殷蕙充满期待地道。
真见到人,殷蕙又无法做到刚刚那般淡然了,不太敢去看他那双灼灼的眼。
一个人的扮相,能显露出她的底气。
勤政殿,燕王夫妻、四位夫人以及魏旸等人陆续到来,此时此刻,众人谈论的自然是刚刚成亲的魏曕小两口。
忙碌一日,待到一更时分,魏曕终于成功摆脱众人的劝酒,来了新房。
少顷,二人到了。
殷蕙慌乱地抓着他的肩膀,只是很快就没了力气,被他熟练地压过来,应接不暇。
纪纤纤暗暗讥讽殷蕙的俗气,被殷蕙轻飘飘地顶了回去。
殷蕙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明明都很熟悉了,尤其是那种事。
如果不是那天她吃了羊肉串,在山上魏曕就想亲她了。
魏曕看着周围的百姓,心情自然与上辈子来迎亲时大不相同,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如今他很清楚,那会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魏曕揉了揉她的头发。
春光融融,殷蕙驻足,看看身边的夫君,看看熟悉的燕王府众人,莞尔一笑。
魏曕坐在堂屋,窗外晨光明媚,那两棵槐树也冒出了嫩绿的新叶,两只麻雀在树梢追逐嬉戏。
珠光宝气,不外如是!
翌日清晨,两人同时醒来,看着魏曕那张不再冰冷的俊脸,殷蕙没忍住,笑着亲了他一下。
李侧妃看到殷蕙的打扮,羡慕之余又露出几分嘲讽,富商家的姑娘,就是这么俗气。
新嫁娘自然一身红衣,这衣裳与上辈子她敬茶时穿的一样,变化只在她的头上。
一家之主都满意了,其他人敢给殷蕙摆冷脸?
徐清婉早知道新弟妹家里有钱,她更在意殷蕙的性情如何,此时照面,徐清婉心中有了数,这位三弟妹,至少不是个好欺负的。
纪纤纤难以置信地盯着殷蕙的头顶,一支簪子上就这么多宝石,比她攒下来的所有宝石都多!再看看殷蕙那根本没把这些首饰当什么稀奇物,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好像她平时就是如此打扮,纪纤纤一时又羡慕又嫉妒。
他的心情,亦像那欢快的鸟鸣。
“姑娘,三爷来啦,您快去迎迎吧!”
魏曕先去沐浴,出来后就让丫鬟们都退下,他抱起殷蕙进了内室。
殷蕙故意卖关子,等魏曕穿好衣裳就将他推了出去,只留金盏、银盏围着她打扮。
徐清婉笑着朝门口看去,纪纤纤同样微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倨傲,什么平城第一美人,哪里比得上她。
只要殷蕙瞧得起自己,不再觉得自己比什么名门贵女低一等,谁再不长眼欺负到她头上,就别怪她不客气。
金盏快步跑进来,很是激动地道。
燕王倒是被殷蕙这艳压群芳的气势逗笑了,老三那么木讷,竟娶了个骄傲的小美人进门。
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殷蕙本来不想去的,见金盏如此兴奋,她才笑笑,出去见魏曕。
闲谈传入耳中,魏昳快要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了,今日他不是新郎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被人埋汰?
“哎,我瞧着三爷比二爷还俊呢!”
魏曕看着她羞涩的脸,抬起她的下巴,先从两人都不熟悉的一步开始。
魏楹率真热情,殷蕙便与她诚心相交。
燕王想起儿媳妇躲在马背后不敢见他们的样子,打趣道:“原来是个胆大的。”
殷蕙笑道:“示威不敢,只是告诉她们,商家出身的姑娘也可以昂首挺胸,谁也别想瞧不起我。”
如此繁复贵气的珠宝,普通的美人还真压不住,而殷蕙五官明艳,浓妆淡抹都相宜。
不知过去多久,里面传来脚步声,金盏、银盏先走出来,站在两边挑起帘子,露出殷蕙的身影。
“是啊,又俊又稳重,二小姐可真有福气!”
魏曕不是很明白,敬茶还能敬出什么花样吗?
殷蕙照旧与徐清婉、纪纤纤、魏杉、魏楹一桌。
殷蕙则走到魏曕面前,环着他的脖子坐到他怀里。
待殷蕙跟着魏曕跨进来,大殿内有片刻的鸦雀无声。
“儿媳给父王敬茶。”
注意到三爷都看呆了,两个丫鬟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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