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住进来收拾的服务生,指着原先封景所做的位置,问着:“坐在这里的人呢?去哪里了?”
服务生没想到包厢里还有客人没走,吓了一跳,“刚刚这位先生买单之后,就离开了。”
“离开了?”许清然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双拳捏紧,咬牙切齿着。
他是觉得利用自己的效果也达到了,干脆就算了,还是猜到再留下来会被打,所以就逃之夭夭了?
不管是哪一种,许清然都觉得很气愤。
她黑着一张脸,快步走出去,身上散发的怒气和压力让进来收拾的服务生不禁让开一些,专门给她让出一条宽敞的路。
许清然走出去后,拿出手机,找到封景的号码,狠狠按下绿色的拨打键。
电话里发出缓慢又极有规律的“嘟嘟”声,响了十几声后,那边传来一道机械女声:“您好,您现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许清然脸色又黑了一分,连续拨打了好几通后,都没人接听。
她冷笑一声,双拳攥紧,发出关节摩擦的咔擦声,“有种别让我逮到你!”
她冷着一张脸,另外打了家里司机的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回去后,自然是逃不过许母的好奇询问。
许清然本来不想说,似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妈,你别多想了,他就是借我来逃脱相亲的。”
许母并不相信,“我不知道你什么性子?要真是这样,你会配合?”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许清然想到这里,心里又窝火又憋屈,“我就把话放这里了,就算整个香城,乃至全国、全球的男人都挂了,我也不会跟封景在一起!”
许母被她吓到,脸色一变,“你乱说什么呢!”
她轻打了许清然一下,“不喜欢直说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说吗?要是让你封阿姨听到,该怎么想?”
许清然撇撇嘴,她又不会傻乎乎在封景的妈妈面前说这话。
她走上楼的时候,想到安允之那时候还提醒自己,说还口红的人可能是骗子。
现在一想,简直比骗子还可恶!
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安允之,她的电话就打来了,“你今天去拿口红了?情况如何?”
许清然发出呵呵两声,冷声道:“那人比骗子还要无耻可憎!”
安允之在那边发出了疑惑的问号。
许清然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要不是他跑得快,我就打断他腿了!”
安允之听完后,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清然也不太在意她的反应,将自己对封景更上一层的不满和怨气都诉说出来。
念叨了好半晌,似是觉得口干舌燥了,她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才问着:“你怎么都不出声啊?”
安允之沉默几秒后,问了一个清奇的问题,“他为什么不让助理还你,要亲自拿过去给你?”
许清然心里掠过几个点点点,“你这角度真是清奇。”
她轻笑一声,“就是好奇罢了。”
许清然冷哼道:“他肯定要亲自拿过来,毕竟要利用我来逃脱相亲嘛,
不亲自来见我,又如何在他妈妈面前做出我们关系暧昧的假象?”
一想到这点,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下又蹭蹭蹭冒起一股火。
她再次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后,犹然不解气,又去冰箱里,开了一瓶冰啤,一鼓作气喝完后,将心里的憋屈都散发出来,这才解气一些。
安允之不知道她在那边做什么,只是听到一些动静,她想了一下,试探地问着:“你该不会气到去喝酒吧?”
“啊,”许清然喝完一罐后,又打开另外一罐,“已经在喝了。”
她沉默一瞬,不知道做何反应。
“少喝点,免得伯父看到,又说你。”她柔声叮嘱着,从电脑里打开一个计划书,语带戏谑,“你要实在不解气的话,明天约个地点,你戴上棍子,打他一顿吧。”
本来就是调侃的,没想到许清然那边不做声了。
她心下一顿,“你该不会心动了吧?”
“说实话,”许清然将冰箱门关上,“毁尸灭迹”后,嗯哼一声,“是有些心动,我现在就觉得手痒痒的。”
安允之哑然失笑,轻微摇头,翻着文件,随口说着,“打人是犯法的,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给他报名婚恋呢,这也是相亲了。”
许清然眼睛一亮,“哎,这也是个好主意!”
一想到封景被逼着去相亲的苦逼心情,她浑身上下都舒爽了呢!
说办就办,许清然蹭蹭蹭跑上楼,“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去给他报名!”
安允之一怔,还来不及说什么,许清然就挂了电话。
她望着回到通话记录的手机页面,有些傻眼。
她刚刚就那么随口一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