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南笑了下,“我们配合工作人员的调查,提供了帮助,找到了几条漏之鱼,又顺着找到了安轻染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估计他们现在正忙成一团。”
也因为忙成了一团,现在都没工夫再来找他们麻烦了。
按理说,安轻染每天都会给他们造成一件麻烦,可是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临近傍晚,都没有任何事情出现。
可不是忙得不行,抽不出手脚了?
谢靖琛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一句:“不可掉以轻心。”
林山南也明白这一点,回了一句“是”,又道:“我派了人,时刻盯着他们那边,又有工作人员跟在身边,近距离保护我们的董事。”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要是他们过来,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谢靖琛淡应一声,“让几位负责演艺和餐饮的总经理,去接触这几家公司。”
他接连报了几个公司名字出来,刚好都是海产公司和白氏的合作对象。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现在趁着安轻染和裘然忙乱的时候,下手是最好的。
“将调查结果复制,送给白家各人一份。”他又接着冷声道。
会议到此结束,想到楼上的安允之,估摸着应该醒来了,他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安允之此刻也的确醒来了,她正发着呆,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转头看去,刚好跟谢靖琛的视线对上。
顿了顿,她又收回视线,看着另外一处方向。
谢靖琛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现在如何。”
她抿着唇,不说话。
他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耐心地等着。
半晌,“我的那些证件,都在你那里对吧。”她复又转过头,看向他,“能不能给回我。”
谢靖琛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她不发一语。
就在她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忽然说道:“可以。”
没等她惊讶完,他又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她扯了扯唇,果然,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什么条件。”
“留在我身边。”他沉声道。
她心下一怔,猝不及防落入那深幽的眸子里。
不知道为何,此刻,她竟然觉得那眸子的一些深意让她看不懂,也让她有些害怕。
她抿紧唇瓣,被子下的手捏紧了一下,“你觉得,我还能跑出去吗?”
谢靖琛没有接话,突然起身往外面走去。
她以为他是拒绝了,将头侧向另外一边。
那边是外面的世界。
她怔怔看着,耳边又传来声响。
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了去而复返的谢靖琛。
他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眼见地看到最上面是她的身份证。
她有些讶异,她还以为他是不同意了。
原来他刚才是去拿这个了吗?
谢靖琛将东西放下,声音低沉地响起:“如你所愿了。”
她心情有些复杂,抬眸与他对上。
那一瞬间,她眼前又浮现出自己醒来后,得知孩子被打掉的样子。
她抿紧唇瓣,又下定了决心。
在动手术之后,她的病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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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躺了几天,又连续吃了几天的药,她就能够下床走动了。
她将谢靖琛交还给自己的证件收起来,正在想如何离开时,就听到谢靖琛要带自己出去。
她心下一跳,明白过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压住心里的狂喜,“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他习惯性地抬手,要去摸她的头。
她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两个人都沉默了,她垂下眸子,先一步转移话题,“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低应一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幽的眸子掠过几缕意味不明的情绪。
出去的那天在两天后,安允之早早起来收拾好了,在客厅里等着。
谢靖琛看着她身旁的大包,脚步一顿,“我们当天回。”
“哦。”她看了看,琢磨了一下,“那我回房,放点东西回去吧。”
原本以为是要去好几天,既然当天就回的话,还是要低调一点。
这么想着,她拿起包,将一些不太必要的东西收了起来,重点留下了证件和银行卡。
重新下来的时候,她背上的书包就下了一些。
谢靖琛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往目的地开去。
安允之坐在后座的另一边,与他隔得远远的,中间的空隙都可以再坐一个人了。
她假装不知道,看向窗外,计划着什么时候下车比较好。
在看到一个大商场时,她双眸一亮,“停车。”
谢靖琛看向她,以目光询问她要做什么。
“人有三急。”她神色淡定地说着,“我要去洗手间。”
司机看了看后座的谢靖琛,在看到他微微颔首后,将车子停下来。
车子一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