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南听完她的话,倒是眼睛一亮。
他看向谢靖琛,等着他的指示。
谢靖琛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眸里毫无波澜,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病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反应。
“林山南。”他喊了一声,“你去看一下。”
林秘书眼睛更亮了,“我这就去查一下。”
安允之见状,忙说了一句,“还有我那个堂叔。”
林山南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她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现在安家是我这个堂叔打理,安家能帮安轻染,必须有他的同意才可以。”
也就是说,从安堂叔去查的话,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收获。
林山南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安允之的视线里有一丝异样闪过。
他恭敬地回了一句,“是,少奶奶。”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安允之看向谢靖琛,邀功般笑了一下,“怎么样?”
谢靖琛明知故问,“什么。”
她微微撅起嘴巴,有些不满,“我是说,我刚才那一分析,怎么样。”
谢靖琛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打着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一下又一下,极有频率。
安允之被吸引过去一点视线,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默默感叹一句,到这双手,绝对会激
动得晕过去。
她盯着盯着,不知不觉就看得久了一点。
直到头顶传来一句淡漠疏冷的话,“看够了吗。”
她回过神来,对上他带着一些揶揄的眼神,双颊一红,狡辩道:“我又不是在看你。”
他神色淡淡,狭长的眼角却快速挑了一下。
“哦,原来你在看地板。”他缓缓说着,嗓音如往常一般,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冷。
却让她双颊更红了。
这个方向看过去,不是在看他的手,不就是在看地板吗!
她怎么找了一个这么傻的借口!
自觉丢人的安允之默默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小声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她轻哼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提供了一个新思路给你们!”
左侧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嗤声。
她有些气恼地看过去,“难道不是吗?”
他悠悠看去,视线从她的眼睛逐步往下滑,落到下半张脸的一点粉红时,停顿了一下,又往上移。
她被他看得毛毛的,将头撇过去,暗自嘟囔着:“不说就算了。”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低低淡漠地一声“嗯”。
她耳尖一动,慢了半秒才转过头来,目光炯炯:“你刚才是不是同意了我的话?”
他又变成神色无波无澜的样子,不接话了。
她眼睛一转,也不恼怒,自动自觉认为他就是觉得自己说对了。
脸上当即扬起一道大大的,灿烂的笑容,“我还可以继续这样,帮你们多想想,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你说是不是?”
臭皮匠?
谢靖琛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安允之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还以为他是看穿了自己想要借此插一脚的意图。
没办法,天天待在病房里太无聊了,她总不可能接下来几个月都在看那些!
找点事做,动动脑子也好,总好过生锈了!
她摸了摸鼻子,“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声量不知不觉又小了一些。
他微微起身,单手撑在床边,逐步朝她靠近。
眼看着这张迷倒万千名媛小姐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距离越来越近,她一时间忘了动作,心跳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就在两人鼻尖即将相抵时,他一侧头。
反倒凑到她的耳畔。
声音低沉,比红酒还醇厚醉人,声线带着一些慵懒与磁性,“爱妻执着要求,做丈夫的,怎么好拒绝?”
“轰”地一声,她双颊爆红,一双鹿眼水润雾霭,清纯中夹带着撩人的媚,矛盾却不显冲突,又羞又恼地看向他,“你!你!”
除了这个,却是别的都说不出来了。
爱妻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他眉头微挑,反倒坐了回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难道你不是?”
她红着一张脸,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啊!
难道要她自己说,她就是他的爱妻吗!
这也太自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