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琛低应了一声。
“她过来问了车祸的事情,说了许小霸王。”顿了顿,她抬起头,看向他,“还让我养好伤,去环山找她。”
她边说着这话,边看着他的表情。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脸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拍掉,“你干嘛啊。”
“惩罚。”他淡淡说着,在她旁边坐下,“乱想什么。”
“你又知道我在乱想什么?”她反问回去,轻哼一声。
就迎上他似笑非笑的一眼。
她摸了摸鼻子,收回视线,“我就是想问清楚而已嘛。”
“想知道什么。”他附耳过去,低低问着。
耳边有些酥痒,她心下一跳,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有些嗔怪,“痒。”
紧接着,就看到他眸色越发深幽了。
她心下跳得更厉害,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语气尽量若无其事,“还是说回正事吧,我知道你将她安排在那边,是另有用意。”
谢靖琛低头捏着她的手玩,淡淡说道:“她或许知道白家的事。”
安允之听到“白家”二
字,心下就猛地一跳。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来自白家,也知道安轻染跟白家有关。
她觉得喉间有些干涩,轻咳一声,带着一些紧张问着:“然后呢?有没有查出来?”
谢靖琛眸色微深,想到自己查到的,眉目间不禁染上一分寒霜。
安允之很快就感觉到房内的气压低了一些。
她转头看去,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所以,是假的吗?”
谢靖琛抬起头,拿过她的手,低低说着:“或许她的确知道,没有说出来。”
安允之想到自己还要养伤,就有些叹气:“要是我不用待在这里就好了。”
在说完这话,她就感觉有些不好。
一掀眉,就对上一双暗含危险的眸子。
她眼皮子一跳,干笑着改口:“当然,现在养伤最紧要,其他事都另说。”
谢靖琛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让安允之心下更慌了。
她怎么就那么傻,明知道他最不喜欢自己去碰那些危险的事情,偏偏还要这么说!
她硬着头皮,轻轻拽了拽他的手,“我也就想想而已,这也不行嘛?”
说完,她又柔柔地拉了一下。
她这放柔的撒娇姿态,总算让他黑脸的表情好转一些。
她轻呼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现在将他哄好了,胆子又大了一点,语气有些小抱怨,“只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让我躲在你的后面啊。”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又抬头去看他,眼神有些小不满。
谢靖琛似笑非笑看过去。
被他这么一看,她又有些怂了,缩了缩头,“你别这么看我啊。”
“为什么。”他低声问着。
她音量不自觉小了一些,“有点凶。”
看到他刚好转一点的脸色又黑了,她连忙改口,“不不不,是我胆子小。”
“胆子小?”他弯下腰,在她耳旁说着:“我怎么不觉得?”
她这胆子明明是大得很,屡次过来撩他,丝毫不带怕的。
她有些被噎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低头扭着手指玩,“也许……是你的错觉?”
谢靖琛嗤了一声。
她暗暗噘嘴,小声嘟囔着:“这难道还不凶吗?”
刚嘟囔完,就感觉下巴被人擒住。
她被迫抬起头,对上一张微沉的俊脸,“你是觉得在养伤,我无法拿你怎么样是吧?”
她察觉到浓浓的危险之意,眨了眨眼睛,拼命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没,我没有这么说!”
担心他真的会这么来,她双手抱住他的手臂,讨好地笑了笑,“谢少,谢大少,看在我撞傻的份上,你就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好不好?”
见他还是毫无反应,她眼珠子一转,了一句,“老公。”
尾音拉得极尽婉转悠扬。
谢靖琛眸色顿时一沉,想到了某些时候,心下一股燥热直涌起。
他捏住她的手,声音因为压抑越发低沉了,“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