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纠正她,“不是我自己,还有司机叔叔!”
她心下一哽,更加生气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他小声哼唧着,“难道你不想爸爸来看你吗?”
“这不是重点!”她板着脸,丝毫不上当。
小家伙轻哼一声,发现她手里多了一个药膏,瞪大眼睛,转而想到一可能,捂着嘴嘻嘻偷笑了。
他这样让安允之十分不解又无奈,“你笑什么?”
谢离哼哼着就是不说,骄傲地抬起了头,“不告诉你!”
说完,他又跑了出去。
看着他这样,她满脸的无言以对。
顿了顿,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想了看脚上的伤,她思索几秒后,又想下床。
谢靖琛再次被小家伙撒娇打滚硬逼着回来时,就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眉眼微沉,“做什么?”
安允之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想喝水。”
他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等着。”
就再次出去了。
她一脸莫名,结合自己之前的话,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他该不会要给自己倒水吧?
念头刚兴起,那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骨节分明的手上还端着一杯水,玻璃材质衬得那手越发好看,绝对是手控福利。
就算她不是手控,也不禁往那边多瞟了几眼。
这男人果真是上帝的宠儿,处处都极具吸引力。
她在心里默默腹诽着,对上他寒冰般的眼神,也不敢矫情了,伸手就要接过来,“谢谢。”
结果伸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
她有些疑惑,抬头看去。
就看到那寒冰般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手上,准确来说,是断了几根指甲的手指头。
这模样的确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狼狈和丑陋。
她指尖微动,有些茫然无措。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处理后的结果?”
“啊?”她反应过来,舔了舔唇,“这才是第一次上药。”
只来得及说完第一句,在他的视线从指尖移到脸上时,她就识相地闭嘴了。
他没有言语,往脚踝处的伤口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拿起药膏,就这么抓着她。
他的手很大,仅用一只就将她两边手都紧紧攥着。
另外一只手去取了她放在床边的药膏,抹了一点,动作是与他冷漠截然相反的轻柔。
这让她有些恍惚,怔愣间,似是自己成为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仔仔细细地一个一个伤口涂着,神情冷漠又带着严肃,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又像是在处理一笔十分重要的项目。
等他涂完后,也就过了十几分钟。
她却有种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手上的触感离去,她这才如梦初醒,指尖微动,那丝丝疼痛感已经不见了。
“伤口不要碰水。”他将药膏放在床边,方便她下一次涂药,又瞥了一眼她脚上的伤,“也不要随便下地。”
说完,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被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看着,她很快从那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暗暗咬牙,他这是什么眼神,看伤残人士?
她是脚肿,又不是瘸了脚!
“我明白的。”她扯出一分笑,“谢谢你的帮忙。”
他没有说什么,扫了她一眼,转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看到他坐在那里,她有些忐忑,又有些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让她也很有压力。
她绷着脸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累了。
刚将头放下,就听到那道低沉清冷的声音问着:“天花板好看吗?”
她沉默了一下,感情自己刚才那些愚蠢的行为都被他看到了?
“还行。”她有些尴尬,含糊说了两个字。
等说完后,她更想打死自己了。
这回答怎么听着那么傻?
谢靖琛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低头拿着一本东西在看。
但是安允之就是觉得他在笑自己。
她实在是有些无聊,又很口渴,想下床,脑海里响起他让自己别随便下地的事情。
纠结许久,她还是向想喝水的念头望屈服了,“那个,我有点口渴。”
听到声音,谢靖琛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你想让我给你倒?”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哪敢使唤谢少给自己倒水啊!“我是说,你能帮我叫人倒杯水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