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地上的段青禾,门口的段家人惊住了,“青禾,你怎么下来了?不对,你可以下地了?”
她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就想使出苦肉计装可怜,谢靖琛就带着一个陌生的医生过来,“看看段小姐的伤势恢复如何,是否真的可以下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两人准备充分,根本不给她反应狡辩的机会,那位陌生的医生就帮她检查完,说出了结果。
事实上,她从楼梯上摔下,脚踝的确受伤了。
但也只是轻伤。
像是头部之类的地方并无什么大碍。
段青禾自己摔下来,必定会使出一些姿势保护她的重要部位,像那些鲜血,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当时情形混乱,也没人注意,事后就被佣人提前一步冲洗干净了。
听到自己女儿没什么大碍,段家人很高兴。
“果然静养是对的,伤口恢复得不错!”段母敏感察觉到什么,想要先以此为借口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揭过去,“说起来,你刚刚怎么下床了?”
段青禾露出害怕柔弱的表情,看了安允之那边一眼,欲言又止。
段母见此就沉下脸来,“安小姐。”
她刚想发作,就被谢靖琛打断了,“别急,还有一件事,需要让伯父伯母得知。”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狐疑。
这时,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段青禾的主刀医生。
“在一个星期前,段小姐找过我,让我帮她做件事。”他看了段家人一眼,“她让我夸大她的病情,做出是被人推下楼的样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病房里的气氛为之一僵。
段青禾一脸诧异伤心,“我没有这么说过,医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一份录音在病房里响起。
里面恰恰是她的声音。
“你帮我做出我的伤势是被安允之推倒的样子,将我的情况说得越严重越好,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完了!
段青禾脸色煞白,与平常装病的装出的苍白不同,这下是真的毫无血色了。
她没想到,自己做得这么隐秘,以为万无一失了,结果还是被拿到了证据。
更没想到,这个医生居然录音了!
她对上谢靖琛看来的冷冷眼神,又对上安允之平静的模样,身子微微摇晃,竟然是晕了过去!
等她晕过去,说是发病,事情再过一段时间,让段父段母出面帮她求情,说不定就过去了!
她算盘打得很想,忘记在场就有被带来的医生,当即就可以做出检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谢靖琛关心的,他神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带着安允之离开。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想到自己后来对段青禾的威胁,头一次做出这种事的安允之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刚刚威胁了一下段小姐。”
顿了顿,看到他的脚步停下,她又道:“用水果刀,威胁要对她的伤口动手。”
谢靖琛盯着她默然片刻,那视线看得她不是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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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样,是不是不好?”她带着几分试探轻声问着。
“下次别用刀。”他收回视线,低沉的声音淡淡说道。
若是有一点闪失,伤到的就是她自己了。
安允之不知道他真正所想,以为他这么说是担心段青禾会受伤。
她心下掠过一丝复杂,眨眼间又被她抛到脑后了。
他们到家后,谢靖琛就接到了段父段母的电话,是来道歉的。
他对两个长辈还是有着尊重,即便他们想要逼自己和安允之离婚。
经此一事后,他们也没脸再让段青禾继续住在谢家了。
起码短时间内,这件事都不会再提起了。
这样的消息对安允之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喜欢与陌生人住在一起,更别说这位“陌生人”还来者不善。
加上澄清自己的嫌疑,成功让那位段小姐自食其果后,她心情更加愉悦了。
直到她感觉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这份愉悦的心情才消停一点。
她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八、九点了。
他们是四五点的时候出去的,之前没有觉得,现在才发现,竟然在那边花了这么多时间。
她刚要进厨房找点东西吃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下准备上楼的男人,“那个,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