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何梦曦便身着男装了,而且还怂恿青梅也换上了男装。
说起来,魏丰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要不也做不得凌子胥的亲随和护卫,因此上,教授青梅武功,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而且,他还创了一个速成的法子,就是先教一些花架子的招式,猛一看能唬住人,然后再慢慢教授內功心法,内力功夫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急不来。
大军行了几日,经过蜀国的城郭,有官方接待接济粮草,或者风餐露宿,便在野地埋锅造饭,帐篷里休息。
何梦曦冷眼看着青梅学的有板有眼,心中甚慰,自觉自己的主意真是不错,而且,看着她认真练习,魏丰认真教她的样子,忽然觉得说不定自己还能促成一对好姻缘呢。
不觉心里高兴,便来到凌子胥休息的马车。
此时,一道斜眼正透过撩起的车窗帘,落在懒散倚靠在车里的凌子胥的身上。
“凌兄,你看魏丰那情形,我敢肯定,他一定喜欢上了我们家青梅了!”何梦曦爬上凌子胥的马车,开始八卦。
凌子胥慵懒的“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嘴角向上翘起:“你怎么不说是她喜欢上我家魏丰了呢!”
何梦曦一摆手:“不管谁喜欢谁,看来,我这个媒人可是做定了,你拿什么谢我?”
“我凭什么谢你呀,再说了,我可不希望魏丰那么早就被女人缠着,我用他的地方多着呢!”
“切!”何梦曦不屑。
凌子胥笑道:“我还做过你的媒人呢,你拿什么谢我?”
“你?什么时候?”何梦曦诧异。
“五王爷司铭,可是我向皇帝推荐的!”凌子胥大言不惭。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么,没有婚配,年龄比较接近的,蜀国的皇子只有他一个,还用你推荐!”
“反正,为你的婚姻大事儿,我是操碎了心,你要不谢我,只能说你忘恩负义罢了!”凌子胥好整以暇的躺着,和颜悦色的看着何梦曦。
何梦曦揶揄道:“王爷真的是真心实意的为我么,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让我嫁给司铭么?”
凌子胥点头,肯定的语气:“真心实意!”
“你那时为我画大饼的时候呢,说什么要给我荣华富贵,还说什么要和我游历名山大川,逍遥自在的时候呢?”何梦曦笑意盈然。
“也是真心实意,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而已,如今你已经有了荣华富贵,只怕也看不上我那大饼了,更何况,我身边的女人,要么背叛我,要么算计我,要么陷害我,我已经心如死灰,只怕再难复苏了!”
何梦曦笑:“那你是要做孤家寡人么?”
“休要胡说,皇帝才自称孤,寡,我可不敢,只不过是心灰意冷罢了!”凌子胥斜卧在那里,神情和煦,看不出一丝的心灰意冷之意。
何梦曦撇了撇嘴,就要下车。
“除非你可怜我……”凌子胥幽幽道。
“我不可怜你!”何梦曦斩钉截铁,“你早应该反省了,冷绝冰寒,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寡恩绝情的平南王,迟早是这个下场……”
凌子胥竟然不气反笑:“这么多词给我?我可冤呀……罢了,如果你眼中的我真是这样,倒也……”
忽然马车外一声喊叫,凌子胥一震,乍然坐起,一改慵懒之态,纵身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