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神情倨傲,根本不把何梦曦放在眼里。
何梦曦冷笑:“哦,看来你们对本宫意见很大呀,你说完了,那么你呢?”
何梦曦看向一边副使。
陈澈一怔,看了陈棋一眼:“我,我也有疑惑,公主,我是陈澈呀,你不认识我了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在军营中,我是您的部下,我们也曾朝夕相处,怎么来到了蜀国,从不见你看我一眼,就像不认识似的?”
此言一出,何梦曦微微动容,终于收了脸上讥讽的笑意,叹了一口气。
“哎,两位有所不知,非是本宫绝情,只因那次出战被俘,落入陷马坑时,头部受到强烈撞击,已经失忆,所以,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事儿,你们可以问平南王。”
陈棋陈澈一起看向凌子胥。
凌子胥点头:“不瞒二位,公主说的是实情,似想,如果不是公主失忆,恐怕早已经阵前自尽了,岂能甘心做俘虏,好在我皇有好生之德,自公主被俘,并没有亏待公主,也是万幸,才会有今日的两国联姻。”
陈棋道:“原来如此,公主受苦了,……既然公主开口要银子,哪有不给的道理,不知公主要多少!”
“全部!”何梦曦一点都不含糊。
“嗯?”
“我听说你们带了好几个箱笼,带来带去也是费事儿,不如全部留下,大不了,将来的嫁妆少给一些也就是了!”
陈棋愕了愕,忽然笑了:“殿下能说出这话,果然是失忆的样子,全留下也可以,而且回去,我还要禀明新皇,找神医为殿下诊治病情,至于嫁妆么,我想等我回去复命,新皇自有决断。”
“有劳二位了,二位回去,向我那新皇兄长问好,恭贺新皇登基,做妹妹的无以为报,只能为两国友好做些贡献,望新皇勿念。”
说完,何梦曦站起,那意思,话已经说完,要走。
两人也只得站起恭送。
在离开王府时,陈澈还在嘟囔:“失忆了,她怎么会失忆?”
陈棋看了一眼王府的大门,道:“失忆了好呀,很好!”
送走陈国使节,凌子胥怒气冲冲的回来,还没走到荷翠宫,便看见何梦曦和青梅站在荷塘的小桥上喂鱼。
凌子胥十分不耐的走近,两人喂得正有兴致,嬉笑着向池中抛下鱼食。
凌子胥站了一会儿,她们竟然依然没有察觉。
凌子胥不得不清咳一声。
青梅回头:“呀,王爷!”急忙施礼。
凌子胥背着手,神情不善:“你先退下!”
青梅收了笑容,看了何梦曦一眼,何梦曦点头,她方才缓缓退去。
两人站在桥头,凌子胥看着何梦曦,何梦曦却不看他,她还在向池中抛洒着鱼食,直到手中的鱼食散尽,她才拍了拍手,看向凌子胥。
“王爷有什么事儿么?”
“你很需要银子么?你需要你和我说,我还能不给你?”凌子胥面露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