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有凌子胥在，他也不容许别人染指。
何梦曦微微一笑，算作答复。
“不用谢，……其实，你恨我才对！”凌子胥表情温和。
何梦曦摇头。
“为什么？”
“我不是她！”
“但是这些日子……我做的并不好。”
“是你保全了我！”
“你如果真的这样想，倒是不错！”
凌子胥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绿意盈然，可是他的眼眸中有些许的沉重。
“我最初的誓言，依然有效！”何梦曦看着凌子胥的背影。
这背影，长身玉立，身姿伟岸，一如她在绝望中初见他的样子。
“什么誓言，为奴为仆么？”凌子胥转身看她，嘴角微勾。
“说到做到！”她迎着他的目光。
“算了，只当是玩笑吧，你是陈国公主，身份不同了，世易时移，我也不敢领受！”
“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我也记着。”
“我劝你还是忘了吧，所谓的和亲，向来是皇室之间的联姻，我根本没有资格！”凌子胥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淡漠。
书房内一时没了声音，陷入沉寂。
是呀，那些暧昧的言语，那些因为逼迫而做出的有悖常理的举止，那些歇斯底里，在他面前完全放下尊严的时日，最好是忘了。
过了一会儿，凌子胥复又坐到罗汉榻上。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
何梦曦摇头。
“别人都以为是因为你的美色，其实……不然，有时，活下去也是一种勇气，是你的勇气打动了我。”
“呵，我还记得，王爷您当时言语里的讥讽之意！”
“所以，如果你非要恨一个人的话，恨我好了！”
“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何梦曦似乎不以为意，她话锋一转：“只是，一直以来，我有个疑问，不知王爷能否解惑？”
“请说！”
“陈美玉为何会被擒？”
“因为……轻敌！”
“我不信！”
“为何不信？”
“请问王爷，陈美玉的武功比你如何？”
“当然是，和我……不相上下，只是，战场上起决定作用的可不是什么武功。”
“即便不说武功，她是公主，身边不乏死忠护卫，她熟读兵书，怎会犯下低级错误，所以，我怀疑，陈国有内奸，所以，请王爷明示！”
凌子胥一愕，眼神忽然凌厉：“你想知道什么？”
他逼视着何梦曦。
何梦曦迎着他的目光，并不躲让。
他随即眼色一暗，道：“……好吧，不过，要等到陈国使者离开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