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珍“嘿嘿”一笑:“无妨,算我没问,看病,看病!”
查看了伤势,诊了脉,清了创口,敷了药,开了药方,又拿了外敷的药,说了用法,然后又看了青梅的伤,敷了药膏,只说无妨,没有伤到筋骨,外敷内服,假以时日,便可痊愈。
送顾时珍离去的时候,凌子胥才简单说了情况,并且告诫顾时珍,切不可与外人道。
顾时珍自军营跟了凌子胥两年,知道利害,诺诺而去。
送走御医,安顿了何梦曦,凌子胥气势汹汹去锦绣宫找王妃算账,却被告知王妃已经回了娘家。
凌子胥气的,使人召来董忆蕤,立问堂下。
董忆蕤战战兢兢而来,却回应的不卑不亢。
董忆蕤言说她是去劝架的,而且还说是她提醒侍卫营的人去通报消息的,并且是她向王妃说明了其中的利害,指出陈美玉是钦犯,万万不可打死的。
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竟然让凌子胥拿不出错来。
凌子胥只得斥她退下,竟然是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泄,差点憋出内伤。
责令魏丰下去查,王妃是怎样进入后花园的,何多和唐占无处可躲,被揪了出来。
两人还喊冤,说是王妃有令,魏丰就一个一个指着他们的鼻子问,那王爷的命令呢,两人方才后悔不已。
凌子胥召令王府所有人到中院集合,让魏丰发布严令,从今日开始,谁再敢涉足后花园一步,杀无赦。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何多和唐占每人四十大板,差点打死,永远剥夺了二人做侍卫的机会,以儆效尤。
因着青梅也受了伤,凌子胥着董忆蕤派了两个能干的小丫头,放到后花园,供青梅驱使,负责照顾病人。
一切安排妥当,一天已经过完,凌子胥眼见罪魁祸首跑了,也是无奈,心情郁郁的又来到了后花园。
此时的何梦曦已经醒了,身上的疼痛还在继续,她伏在床上,不时低低的呻吟一声。
青梅还好,毕竟只挨了一鞭,涂了药膏,简单的包扎,并不影响活动,该干嘛干嘛。
凌子胥派了两个小丫头过来,青梅吩咐了她们需要干的活计,便过来侍候何梦曦。
看见何梦曦趴在床上呻吟,安慰道:“陈姑娘,要不我扶你坐起来试试,你这样一直趴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何梦曦连连摆手:“别动我,一动就疼,我哼唧你就当没听见吧,你也不要乱动了,歪那儿歇歇,你为我挡了一鞭,我还没谢你呢,其实也不找挡,多一鞭少一鞭的,已经成这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青梅坐在她的床边:“陈姑娘别这样说,王爷把我买来,说白了就是侍候姑娘你的,姑娘有了难,我当然要护在前头了,只是我势单力薄,在那群豺狼面前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我要什么都不做,恐怕回头王爷也是要怪罪的!”
“他怪罪你什么?”何梦曦纳闷。
青梅认真的说道:“陈姑娘不觉得么,王爷对你,在意着呢!”
何梦曦趴在床上,背上火辣辣的疼,她扭着脖子用余光看了一下青梅。
“他当然在意了,我是钦犯,他是怕我跑了,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是有翅膀我也飞不出走呀!”
青梅摇头:“这当然是一方面了,还有另一方面,他不单单把你当做囚犯呢,你知道么,他看见你受了伤,有多紧张,还把风道长责备了一通,他那样子,是心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