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快步出了西跨院,下台阶,过中院,上台阶,来到前院时,正好迎着刚刚进门的两个人,身后跟着一众随从。
其中一个,着月白色锦袍,玉带环腰,手中拿着一把象牙骨扇,迈着八字步,优哉游哉的散漫姿态,正是鲁王司玦。
另外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神色肃然,面露威严的,是齐王司承。
凌子胥上前就要跪下参拜,被司承一把扶住:“平南王见外了,你现在封了王,不用行此大礼。”
司玦在一旁笑道:“凌老弟可比从前谦逊多了,也是难得,和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我今天可不是单单来喝酒的,正事儿要紧,快点儿吧!”
司承诧异的看司玦:“四弟不是来喝酒的?”
司玦点头:“二王兄有所不知,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凌子胥笑:“两位王爷请到东边的贵宾厅,王爷想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请吧……。”
司承狐疑的看了看二人:“好,本王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捣的什么鬼。”
凌子胥亲自引领,把二人让到了东跨院。
春日暖阳高照,无风,是个春色迷人的好天气。
宴席摆在了院子里,依着假山,铺了红色的毡毯,青草盈绿,迎春花,桃花争奇斗艳,别是一番春日景色。
司承年长,坐了中间的位置,凌子胥和司玦两侧相陪。
酒菜瓜果,点心开胃茶,很快上齐,丝竹乐器响起,八个身材窈窕的舞女迤逦而来。
凌子胥举杯:“二位王爷驾临,蓬荜生辉,借此机会,子胥要感谢两位王爷当年的栽培之谊,先干为敬!”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司玦微笑,捂着嘴和司承说悄悄话:“所谓的栽培,是在勾栏院吧!”
司承摇头笑,端起酒杯:“平南王客气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你现在正是得意之时,又是国之栋梁,可喜可贺,饮了此杯!”
司玦也端起酒杯饮了,放下酒杯,斜眸着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兄弟,你弄这些庸脂俗粉在这儿晃来晃去干什么,那个……公主呢,你答应我的,在哪儿?”
“王爷莫急!”凌子胥放下酒杯,示意身后的魏丰。
魏丰急忙附身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抬过来吧!”
“遵命!”
魏丰迅速离去,出了院子。
凌子胥一挥手,丝竹之声戛然而止,舞女停下,一众人缓缓退去。
不一会儿,魏丰进了院子,后面跟着四个壮汉,抬着一个方方正正像是大箱子的东西,上面盖着玄色的绒布,覆盖的严严实实。
魏丰指挥着,四个壮汉把大箱子放在了院子中央,然后两人退离,临走时“咣当”一声关了院门,另外两个站在了门口。
司玦左右看看,眼神落在凌子胥身上,问道:“这是……”
“王爷想要的,就在这里,来来,我们一同下去,看个仔细!”凌子胥微笑着,十分的客气有礼。
司玦示意司承一块儿,司承摇头:“你们且去,我在这里看看热闹就行。”
司玦笑笑,携了凌子胥,走下宴客台。
此时的东跨院,人不多,除了三位王爷,和王爷的贴身侍卫,就是门口的那两个大汉,而且大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