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内少林禅院中,慧苦一脸横肉连连抽搐,嘭的一声将经书拍在桌案上。
啪嚓一声碎响,不知多少年的桌案,竟然开裂,足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师弟莫动怒,事出必有因,吴施主虽然行事古怪,可从未有伤人之举。”
慧行劝道。
“他那叫行事古怪吗?那是诡诈乖戾!我就是不明白,诸位师叔师伯,为何要任由此子胡来,却不闻不问?”
慧苦余怒未消道。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洪钟般的佛号。
“慧真师弟!”
慧行眉头微皱,笑眯眯的迎了出去。
“慧真师弟!”
慧苦双目微眯,不咸不淡道。
“戒律院已经查明,吴明行凶伤人之事,虽事出有因,但行事过激,有违人和之道。
着令慧行师兄走一趟,将此法帖加诸其身,以免再出事端!”
慧真颔首一礼,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淡金色玉符道。
“五念金符!”
慧行瞳孔微缩,面露惊色。
“戒律院总算做了件实事,有此符在,就算那小子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花来?”
慧苦目露诧异,随即冷笑道。
“慧苦师兄!”
慧真目中异色微闪。
“阿弥陀佛!”
慧苦自觉失态,默默低头。
“这是不是过了?若此贴加身,真出了事端,怎么办?而且以他的个性,绝不会……”
慧行犹豫道。
“师兄,这是寺规,谁也违背不得,佛缘不是胡作非为的屏障,他必须清楚这一点!”
慧真面无表情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慧行闭目,口宣佛号。
……
与此同时,没事人似的吴明,浑然不觉自己捅了多大篓子,也不去做分配的任务,径直穿过禅院,来到了一片与俗家禅院不同的禅房外。
“狗屁的众生平等,连住的房子和吃的饭都不一样,弄个泥胎塑雕糊弄鬼,还得整个金身!
这世间啊,就从来没有所谓的平等!”
看着高高的楼阁,吴明撇了撇嘴,心中腻歪无比,径直走了进去。
事实上,无论前世今生,他对佛门都不怎么感冒。
即便盲僧、慧能等人给他的印象极好,但敬佩的也是他们的为人和品行。
若修个佛,就能成为善人,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纷争和惨祸了!
相较于**,宗教引起的人间惨事,实在不胜枚举!
“你来干什么?”
慧焐一眼就看到了吴明,对于这个即便成了俗家弟子,言行也无一点出家人样子的少年,实在没有任何好感。
尤其是,还有之前发生的事情,更不可给半点好脸色。
“慧焐大师,贪嗔痴,切记切记啊!”
吴明恍若未觉,故意撩拨道。
“你……”
慧焐勃然大怒。
“阿弥陀佛,师弟,吴施主说的不错!”
慧忠的声音自楼内传来。
“呼!”
慧焐眼角一阵抽抽,闭上眼睛,默念佛经。
只是从其粗喘的气息来看,显然余怒未消!
“吴施主,智景残了,虽然没有被驱逐出寺,但此生武道有瑕,难有大器!”
慧忠目中复杂之色一闪,看着走入房中的吴明道。
“残了就残了,林氏害我之心不死,早晚会有对上的一天!”
吴明浑不在意,神情自若的耸耸肩,坐到对面。
“原来如此!”
慧忠默然颔首。
“嘿,说实话,我还以为是慧忠大师挑拨的呢!”
吴明皮笑肉不笑道。
“施主,此言过了!”
慧忠目光微闪道。
“得,事情都过去了,不说这些!小子此来,是有事请教!”
吴明摆摆手,从怀中摸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玉匣递了过去。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玉瓶,哪怕隔着玉瓶,也能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暖香!
“吴施主是想贿赂贫僧吗?这是……”
慧忠面色一板,鼻翼微动,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