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来了,”段衡子慢慢睁开了眼睛,冷静地说道,“我早让任无坤和明达不要轻举妄动了,可他们就总是爱自作聪明,结果真。”
“前辈,明达前辈临终前嘱咐我前来找您,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对付施元,还望不吝赐教。”高哲急忙作揖道。
“我老了,”段衡子叹了一口气,“我一心修道,也不想再插手这些江湖事了。”
“可是前辈,施元此时已经着魔了,在清风观大开杀戒呢,”高哲越来越着急了,“难道前辈就忍心看着你们世世代代经营的清风观毁于一旦,以及益州百姓都悉数落入白衣教的魔爪吗?”
“此时的施元已不是昔日的施元,”段衡子叹息道,“我们根本无法预料到他这些年来变得如此强大,如果当初我肯将他收入门下,是否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劫呢?”
“施元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十恶不赦之人,”高哲说道,“前辈当年那样做是对的,换做别人,照样不会任由他为非作歹。”
“当初是我种下的因,今日也该由我来收果了,”段衡子说道,“小兄弟,过几日我跟你一同去白衣观见见他吧。”
“多谢前辈。”高哲再次作揖道。
益州城内阴气阵阵,白衣教徒们又开始到处。高哲见到这一幕后多次想上前阻止,但都被段衡子拦下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前辈,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肆意横行吗?”高哲问道。
“他们现在除了相信他们的教主,谁的话都听不下了。”段衡子叹息道。
“前辈,我一直相信再强大的对手都有致命的弱点,”高哲说道,“这个施元难道就真的无懈可击吗?”
“邪确实不能胜正,”段衡子说道,“只是这是我以前亏欠他的,我必须亲自去了结这段恩怨。”
“前辈!”高哲急忙一把将段衡子拦住,“我不能让你去送死,清风观也不能失去你!”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段衡子说道,“施元会变成这样,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这时,陆谈又带着一群士兵上街驱逐四处传教的白衣教徒。那些白衣教徒一见到官兵,纷纷举起那些木棍,一道道红光射了出来。
高哲见势不妙,不顾段衡子的劝阻,急忙一跃而起,使出一掌一脚,穿过那些白衣教徒,将他们手上的那些闪闪发光的木棍踢倒在地。
“大胆狂徒,竟敢辱我白衣天棍!”白衣教徒们个个面露杀气,怒视着高哲。
“大家听我一言,”高哲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本来都是益州城的老百姓,大家本来安居乐业,无灾无难。所谓的白衣神教,不过是施元编造出来的用以蛊惑你们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衣天神,只有大道无边,道法自然。”
“一派胡言,”一个白衣教徒走了出来,朝高哲厉声斥责道,“我们修炼道教多年了,也不见有谁能得道成仙,甚至连仙术都学不会。而自从跟随了我们教主,我们都亲眼见到了白衣使者无边的法力。惟有仰白衣神教,我们方能升天。”
“施元使的都是妖术,”高哲见白衣教徒们听不下去,急忙继续解释,“你们有见过真正拥有法力的人使用仙术来为非作歹呢吗?”
“这哪里是为非作歹,”白衣教徒依旧不依不饶,“我们只是在代替白衣天神惩罚那神灵的人。”
“那请问你们有谁真正见过这个所谓的白衣天神吗?”高哲朝他们大声问道。
“我们教主就见过,”白衣教徒们不以为意,“虽然我们尚未见过白衣天神,但我们相信,只要等到我们的修为和功力都达到教主那个程度了,自然就能见到白衣天神了。”
“哎,你们……”高哲见他们执迷不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下去了。
“你们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了,”陆谈朝那些白衣教徒们吼道,“县令有令,三天之内你们要是再不撤出益州,就以聚众滋事罪将你们统统抓起来。”
“县令居然想驱逐我们,”白衣教徒们议论纷纷,“何止是在驱逐我们,简直是在驱逐白衣天神啊。”
“既然是在驱逐白衣天神,那他们就是罪人,你们现在立刻就替白衣天神惩罚这些胆大妄为的凡夫俗子。”施元的声音突然想起。
“谨遵教主命令。”白衣教徒们齐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