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养小鬼呢，我养的是女鬼！她叫何婉，咦，怎么就你上来了，浮尘呢？”玖雅放好香炉，点燃香烛，给何婉安排好一切，反驳古诺。
“他……他大概是走了吧，经纪人嘛，艺人第一。”古诺回头向楼梯口看去，浮尘已不见了踪影。
“得，他的西装我还没还他呢，改天还要给他送过去。”
“他可能不缺这件西装。”
“那也必须还回去！你一身病号服还光着脚，让我想起以前的我了，经常逃医院……”玖雅想起了以前，坐在沙发上发呆，完全没听到，古诺说自己还要回医院装死人坑佘桥。
等玖雅回过神来时，脸上全是泪水，以前两人一狐打打闹闹多好，虽然浮尘高冷但遇事好歹都是先保护自己。
现在自己该学会成长了，没有人是保护自己一辈子的，自己要成为能追上秦翎的存在，好像秦翎有点难超越，算了，像太姑奶奶一样也好，守着旅馆也算一份正常工作。
“嘶，好疼。”玖雅正想的入神，脖子后面突然好疼，玖雅不自觉的喊了出来，伸手去摸，摸到的是带血的酒精棉。
“养拾亿！你什么时候来的？”玖雅感觉不对，转头看去，养拾亿就坐在自己身边。
“我吗？我来了有一会了，看你发呆，就先帮你处理伤口了。”拾亿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着装酒精棉的袋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玖雅。
“我脖子上那来的伤？怎么没感觉到疼？”玖雅立刻站起，和拾亿保持距离，顺便伸手去摸，后颈往下，靠近肩膀的地方，确实有道小伤口还在流血。
“你身上伤口太多了吧？你自己都记不住怎么受的伤，那道伤口掩盖的是份契约，专门扣去了契约书印记。”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胡扯的吧？”
“我脱你衣服的时候看到的，骗你干嘛。”
“养拾亿！你不提这事我还能对你态度好点，我衣服呢？”
玖雅知道这伤口怎么来的了，应该是被缪大爷拿弯刀划的，当时自己在做梦根本没感觉。
“我洗干净了一定还你。”
“凭什么是你洗我的衣服？”
“我需要衣服上的返魂香。”
“你让鼠老大偷换了南家的包，怎么可能没得到返魂香？”
“真没得到，包里什么也没有，就点食梦貘的粪便。”
“食梦貘的粪便？啊！你别告诉我那些粉末就是……”
“嗯，食梦貘有固定排便的地方，南家人把粪便运回来晒干磨成粉，就是追忆粉了，用的这种粉末可以让人直接入梦，有催眠安神……”
“停！不用说了，我瞬间感觉好恶心，我需要去洗个澡，你赶紧走，我被磨成粉的那啥撒了一身，还有可能吸进肺里去了，这和吃了有什么区别。”玖雅越想越恶心，催着拾亿赶紧离开。
“恶心吗？不恶心啊，南家人死后才叫恶心，西藏有天葬，就是找专门的人把尸体剁碎拌上香油喂鹰，鹰吃了才表示你灵魂升天了，南家人死后，是直接讲食梦貘引来人间，提醒巨大的食梦貘，将死者身体践踏成泥，才能被送去火化。”
“养拾亿！你说的这么恶心，你是见过还是怎么的。”玖雅被恶心到了，拾亿这么一说，那种血肉模糊的场面就像有魔力一样，直往自己脑子里钻。
“巨型食梦貘实体化是算兽类的，每次来人间都是需要去兽管所报备的，我曾跟着师父去参加过几次南家的葬礼，奇葩到让你怀疑人生，你要看吗？下次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你要走快走，不要再恶心我了。”
“那我先谢谢你了。”拾亿放下镊子和酒精棉，毫不客气的检查桌子上的盒饭。
“你谢我什么？”玖雅刚问出口，看到拾亿的举动立马明白了。
“放下！又不是你花钱买的！”
“都没人吃！你一个人吃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