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闽才发现,有个如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公子一直皱着眉头在往蒲婉身上看。发现蒋闽在望他,他索性也不再遮掩,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并伸出手主动朝蒋闽做出了握手的请求。
“你好。”
正当蒋闽将手搭上去之时,那位公子又将手一抽,径自掠过了他,并眯起眼睛笑着看向了他身后的蒲婉,然后重新伸出了手。
“若本公子未记错的话,姑娘应当是蒲老太尉家的千金,蒲婉小姐。”
“是我。”蒲婉接了一句,但没对对方的握手请求做出回应,只是更加地拽紧了蒋闽。
“是我唐突了,忘了蒲婉小姐或许不记得我。”见状,那人尴尬一笑,连忙将手收了回去,又重新做出了一副神气的姿态,昂声道:“本公子名叫骆帜,家中排行老二,朋友都称我为骆少公子。骆旗是我兄长。其实,曾经在你与我兄长的婚礼上,我与蒲姑娘也是见过一面的。”
“原来如此。”
蒲婉只是敷衍地点头,并不想多理他。
听着这话,蒲婉自己倒并不怎么在意。可蒋闽却浑身觉得不自在,
“还未请教蒲小姐,这位公子是何人?为何身上还负着刀刃?”一个慌神间,那骆少公子突然又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来了。这让蒋闽心中的不快又增多了几分,他扫了那骆帜一眼,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里分明就不怀好意。
蒲婉笑了笑,又扯了下蒋闽的袖口,娇声道:“是我夫君。”
闻言,那骆少公子微微有些愣神,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傻充愣,他竟指着蒋闽笑言道:“蒲小姐真爱开玩笑,我兄长何时长成了这副容貌?再说了,我兄长乃是个文人,最厌恶舞刀弄枪,更是常言说:刀剑无眼,容易伤身。而如今看这位公子,”说着,他忽然瞥了眼蒋闽肩膀下那只空荡荡的衣袖,特别不合时宜地笑道:“貌似,我兄长的话倒也算一语成谶了!”
蒋闽看着他,拳头攥得青筋暴起。但碍于场合,他也只能是甩开了蒲婉的手,一个人往房外走去。
“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
蒋闽前脚走出房门,蒲婉也要追出来。却被那骆帜以自己说错话了为由硬要拉着她郑重道歉。
等他道歉完,蒲婉再一回头,蒋闽已经不见人影了,跑出骆府,也只能看到那匹棕黄马停在了府门前。
而在那骆三夫人房间的楼顶上,两个持剑的蒙面人分工合作,其中一个用手堵住了蒋闽的嘴,另一个则缚住了他的四肢。
“这小子就是蒋晏池,没抓错人吧?”
“背着缉邪刃,不会错!”
两个蒙面人压着声音言语道。夺了蒋闽缉邪刃的那人腾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硬塞进了蒋闽的嘴里,之后蒋晏池便只觉得浑身乏力,连大声说话也难以做到了。
“既然抓对了,那便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