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动作极其连贯看得马上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白银持器卫?”男童将目光对准了唯一一个腰上缠着白银剑的蒋闽,又将那只因为符器烧灼被留下了一道烫伤痕迹的手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没错!他将自己的手掌给吃掉了。而紧接着,那只本还滴着血的手腕上面又立刻长出了另一只完整的手掌!
“这么年轻的白银持器卫可是难见啊!”那男童脸上挂着一抹怪异的笑,轻蔑地道:“不过依蒋义山那老混蛋的性子,你应该也就是个关系户,没什么真的本事!”
蒋晏池紧握着腰间剑柄,虽然心中愤懑,却又无从反驳。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啊!”看着蒋闽脸上有趣的表情,男童不由哈哈大笑,“既如此,小公子可愿告知与我名姓?好让我也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遇着了何等贵人!”
“我乃缉邪侯之子,蒋闽是也!”蒋晏池昂声答道:“你这妖邪!今日杀人在先,后又辱我父亲,我蒋闽今日必要抓你归案!”说罢,蒋闽也拔剑而起,马上的其他几人,王定,孟坚,阎盛,尹寺,钟周都纷纷跟随,被一脚蹬了个半死的章承也提着自己另一把符剑勉强站了起来。
“一个关系户而已,还真是敢说啊!”男童不躲也不闪,任由着那些符器刮过自己的身子,将他切成长短不一的小块。
只见那男童的身体在各种刀剑之下再没有人形,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也从他身体中迸发了开来,将蒋闽等人纷纷震退了数米,同时,这股灵力又乘着这些人往后退去的时间迅速钻进了那个肚子上已经被开了一个口子的少女尸体内。
然后,那少女便又站了起来。
“告诉你们个秘密吧。”这少女狰狞地笑着,“刚刚的那个男童,并不是我所化形的,我只是附身罢了。真正杀死他的人,是你们。”
少女闭着双眼,只用肚子上的那个窟窿望着蒋闽他们,“但我不像你们。”他的笑声有种循序渐进的感觉,最开始只是带些嘲讽意味的嗤笑,到后面声音就放开来了,变成了狂笑,“我是只宽容的妖,我不会学你们康伯府搞什么杀人偿命。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便赦你们其他人无罪,单要领头的那个关系户跟我走一趟便好了!”
言罢,这少女便飞身舞拳朝那已经中了一脚,移动本就艰难,后又平白无故让灵力波动又给震飞了的章承冲去。
“小心!”
众人纷纷提着符器往章承那边靠,但就在此时,那少女突然锚头一转,向着蒋闽攻了过去,一拳击中对方脑门,使其当场眩晕,又拎着这位白银持器卫纵身跃上了蒋闽那匹棕黄马,转而朝城门处奔腾而去。
其他几人追赶不及,只能听见那鼠王的笑声,“今日之事实是我少了思虑,入宫去的那些鼠妖们想必是凶多吉少了,却不想叫我得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紧接着,又能听见一声惨叫。
那被鼠王附身的少女用嘴直接咬下了蒋闽的一条胳膊,随意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没吃完的就直接扔在小道上了,接着,她那被自己捅了一个窟窿的肚子上又重新长出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