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于子仓在嘉陵关有功,只怕于家此番当真是随着废太子而毁。
叶安宁闻言脸色微变,不过也并曾当一回来,京城关于她的传言从来没有少过,她又何需要在意这些传言?
不过他的话倒是颇有些意思,让叶安宁蹙着眉头,抬眸望着他貌似不经意间问道:“你说你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是于子仓?”
于子仓向来受于家的宠爱,于子仓曾经跟她透漏过,她是自然是清楚的。
如此一来,按理说这于子仓也应该是最了解他的父亲之人,若是他父亲当真是忠心凤北玄,那于子仓是不会如此笃定的说。
所以说于家是忠心于太子之位之事,这只怕是事实,既然是如此,那就证明于子仓的父亲并非是盲目之人,西北边关之事分明就是西辽背信弃义在先,于子仓的父亲不可能会不知道,于子仓是萧世城的人所杀他也应该是清楚的明白。
如今又怎么会因为于子仓的死而责怪到燕岚苍的身上,甚至还在朝堂之上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没错。”
于子鑫说起了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当中分明迸射出一股杀气,带着森寒的冷意,仿佛是因为此事而恨之入骨一般,随后毫不掩饰的讽刺一笑地道:“可惜了,于子仓太过于愚蠢,一心想要建功立业,战死沙场,不过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为于家增光了。”
“于子仓可是于公子的哥哥。”叶安宁望着于子鑫,冷声的提醒着她。
“是啊。”
于子鑫回过神来望着她:“于子仓是我的哥哥,是我们于家的人,是我们于家的希望,所以燕岚苍害死了他,我们于家当然是要替他讨一个公道。”
“可我怎么瞧着于公子像是恨极了于子仓?”
叶安宁则是讽刺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道:“就仿佛是于子仓的死倒像是遂了于公子的心意?”
“夫人这话可真有意思。”
于子鑫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于子仓是我的哥哥,他的死,我当然是很难过了,不光是我难过,我们整个于家,都很难过。”
于子鑫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更像是于子仓的死,是遂了他们于家之愿。
叶安宁瞧着蹙眉头,总感觉到哪里不大对劲,于子鑫却望着她:“怎么,夫人突然之间如此关心我的哥哥,是后悔当初没有跟我哥哥在一起?”
“于公子还请慎言。”
叶安宁回过神来冷冷的盯着他:“这等言语实在是不符合禁军副统领之言,更不像是于大公子的弟弟,于公子可莫要丢失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