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听到这里,整个人惊呆在了那里,这话的意思,这话的意思不就是造假钱吗?
叶长生继续道:“事情如同外祖父的祖父所预料的一样,并没有人查觉到这些钱材的真假,不过多点祖父的祖父很是聪慧,为了避免有人发现这些钱是从他的手中流出去的,一来是造的并不多,二来就是一切全是以蒙面假身份请人来办理的,就这样,苏家开始了正式的经商创业。”
“直到是苏家的商业渐渐走向正轨之时,外祖父的祖父才渐渐的露面,只是没有能做出来与钱监一模一样的模版来,是外祖父的祖父的一块心病,也是他一直苦苦纠结之地,后来在不愁银钱之后,外祖父的祖父便私下高价购买了与钱监一模一样的材料,再一次重新打摸,直到是做出来与市场上流通的一模一样的银钱来。”
“据我了解,当年外祖父的祖父之所以如此执著的想要打造一模一样的造钱模版来,也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自己的父亲为了朝廷奉献了一生,为了世人奉献一生,最后却是因为疾病而不得善终,但外祖父的祖父打造出来之后,也并未曾使用,而是放在家里,并亲自书写了一份如何打造这造钱之术的记录下来,后来外祖父的祖父去世之后,这一份东西流传到了外祖手中,外祖父觉得不安全,一直是想要毁掉,却不料当时发生了一起假钱之案的事情,因为数额巨大,朝廷格外的重视,彻查到底,事态格外的严重,外祖父当时甚是担忧,虽然说是当时外祖父的祖父将他当时的那一份模版而毁掉了,但却不知怎么,还是查到了当年的苏家上来了。”
“可是因为外祖父的曾外祖父去世之后,苏家满门病的病死的死,也查不到任何的问题,原本以为事情不了了之,却不料还是查到了外祖父的父亲以假死身份离开了京城,并来到了江南,那个时候,朝廷就盯上了苏家,而苏家当时并不知道,还以为逃过了一劫,外祖父不敢掉以轻心,想要毁掉那一份模版之时,当年的江家出现在了苏府,并向苏府求助。”
“外祖父的祖父来到江南之初,曾流落于杭州,那时落魄不已,得到过当年杭州江家祖父的帮助,江府家大业大,经商丝绸,还有不少的家人在朝中为官,所以外祖父的祖父虽然是对江家一直甚是感激,但与江家也不敢走的太近,只是偶有来往,并转到江南发展,再后来苏府经商成功,而江家却因为京城做官的亲舅舅陷入当年谋反之案,而被满门抄斩,其亲人皆被牵连于其中,江家因为经商的缘故逃过一劫,但所有的财产皆被充了公,后来江平侯带着叶夫人上门求助,外祖父帮了江平侯和叶夫人,后面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
叶长生将所有的事情一道来,叶安宁听得张口结舌的,她原本以为那一份造钱之术是从朝廷里面流出来的,却不料主竟然是外祖父的祖父自己打造出来的,更没有想到外祖父的祖父竟然是如此的聪明。
想想苏家经商能如此的成功,正是因为外祖父的祖父找准了定位,所以这才是在经商上一举成功,并且将生意越做越大。
只是听到哥哥说起来当年之事,她一时间竟然是有些唏嘘不已,这些事情她从未曾听说过,也从来都不知道,又谁曾会想到苏家的先祖在朝中为官,身为钱监官员,竟然晚年会落得那般凄惨病死的下场?
而外祖父的祖父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亲人是在朝中如何为官,如何风光,又苏府过的是何等的清贫,直到是自己的亲人惨死,他一个人独自流落异乡,贫困至此,只怕对金钱的渴望比谁都深,所以这才是打造了一份造钱的模版。
叶长生又继续道:“而当时的苏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并未曾被朝廷发现,却没有想到当年外祖父的祖父造的那一部份假钱,早就顺腾摸瓜的查到苏家的身上,更何况,当年外祖父的祖父虽然是改了身份名字,但姓氐依旧继承着苏家的姓氏,想要查到苏家,并不是难事。”
“而苏家更不知道,当年外祖父的祖父打造这一份造钱模版的时候,被江府得知,只是当时江府并不知道外祖父的祖父打造的是什么,直到是假币之案出来之后,江府这才得知,只是后来紧接着江府出事,江府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江平侯,如果苏府不愿意,那就在必要的时候,用这个让我们苏府护他们平安。”
“而当年外祖父并不知晓这些事情,江家上门来求庇护,苏家没有任何过问便同意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的江平侯并不甘心寄人篱下,也并不甘心会落到这样子的田地,尤其是看到苏府如今的富贵,还有那数不清的财富,更不甘心于此,尤其是那个时候还是闺阁之中的叶夫人看上了父亲,再后来的时候,就是江平侯得知朝廷在查苏府,得知朝廷已经怀疑苏府,便利用朝廷这个心思,将苏府定在了谋逆的罪名之上。”
叶长生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之时,仿佛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又仿佛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当年之事,谁是谁非,早已经无法定论。
外祖父的祖父或许是有错,或许是贪心,可是任谁看着自己的亲人在钱监工作一生,最后却落得这样子的下场,都无法心理平衡。
虽然这些事情也怪不得朝廷之下,可在那种环境之下,谁又能保持着平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