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不解,也不敢掉以轻心,老实回答。
“江南富商苏府?”皇上听到这里,神色微挑了几分眉头,看向了叶安宁。
“是。”叶安宁点了点头。
皇上看着叶安宁如此坦然的样子,眼眸掠过一抹暗光,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刚欲说什么,一旁的燕岚苍实在是忍无可忍,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起来安宁这些?”
“就是随便聊聊。”
皇上一听,随即一笑,道:“只是没有料到她的母亲是当年江南苏府的后人,不过你也别担心,当年朕就说过,苏府之事,这牵扯无辜之人,她母亲既然是嫁给了叶纪安,想来跟苏府之事也是无关。”
“…………”
叶安宁听到这里,手中的拳头微微紧握,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敛收,她微微思愣了一下,抬眸道:“多谢皇上相信臣女的母亲,当年发生此事时,臣女还未曾出生,不过臣女虽然对当年之事并不了解,但臣女渐渐长大也有所耳闻,听闻当年外祖父意图谋乱之事,是当年住在臣女外祖父家的江平侯查明的真相。”
“没错。”皇上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渐渐敛收,淡淡的看向了叶安宁。
叶安宁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燕岚苍却是冷的一笑,道:“江平侯倒还真的是大义凛然,落魄的时候借住在人家家里,然后一言不合就把人家给出卖了?”
“岚苍……”皇上一听,脸色徒然之间一沉,道:“你这是在说朕用的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微臣不敢。”燕岚苍立马道,虽然说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神色却依旧还是有几分不屑之色的样子。
“那你是在怀疑朕当年在苏府庄园遇到刺杀一事是假?”皇上脸色依旧冰冷。
“微臣不敢。”
燕岚苍这一点倒是确信无疑,他道:“皇上请息怒,江平候救驾有功微臣不敢妄言,微臣只是不喜江平侯作风罢了,他之前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当年对他江家恩重如山的苏家,以后,难保不会做出来什么其它的事情来。”
“你说的朕又何偿不明白?”
皇上自知燕岚苍的性子,自然明白他这话是真实的,他道:“所以这十多年来,朕除了给了他一个侯府的名头,从未曾有过任何的重用,便是朕明白,此人虽然救驾有功,但重用不得,只是当年一案,他也确实是救驾有功,朕向来罚款分明,有功就得赏,有错就得罚,他虽重用不得,但这些年来也没有犯什么错。”
皇上的话很明白,就是知道江平侯是什么人,但更清楚在的告诉他们,就算是他明白江平侯是什么人,可当年的事情,他也是功臣,也就是说,当年之案,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苏府谋刺。
燕岚苍听明白了,叶安宁自然,更是听明白了。
所以听到这里,叶安宁便垂下了眼眸,原本还想要说的什么话,全都卡回来了喉咙之处并没有再说什么,当年之事,皇上认定了是苏府谋杀。
哪怕是看起来苏府并不会谋杀,可有足够的证所,便也是苏府谋杀,这就成了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