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人又道:“那穿白衣服的就是周小山,听说他前几天竟然成为了一名医者,是真是假啊。”
一人叹道:“哎,我们这一辈子都只能羡慕了,这周家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另一人嫉妒的讽刺道:“一个医者而已,整得家里好像死了爹妈一样穿一件孝服一天到晚四处显耀。”
众人七嘴八舌,李时珍三人都是静听不语,就在这时,只听一个中年的声音朗声说道:“听说李言闻有个儿子名叫李时珍,今天他老子就要呜呼哀哉了,不知道有没有到场收尸?”
此话一出,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向那说话之人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谦。
李时珍强忍着怒火,没有做声,只听刘谦又道:“呵,老子都要死了,儿子却龟缩不出,当真是孬种。”
本来不想多出一些变故,没有想到这刘谦竟然喧宾夺主,矛头直指李时珍。李时珍避无可避,与庞宪一跃而起,站在了演武台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刘谦,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刘谦一看这人就是李时珍,也有一些意外,说道:“哟,是你啊,没有想到还踏入了虚无之境,有意思,有意思!”
这前来参与求医大会的人,没有几个人见过李时珍,这时见李时珍站了出来,都齐刷刷的看向李时珍。
“他便是李言闻的儿子?听说他十四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眼瞎啊,不会看么,方巾阔服,不是秀才的标识么?”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带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勇闯求医大会,这份胆量倒是不错。”
“你以为谁都像你,畏畏缩缩的!”
“你.......”
李时珍将这些话都听入耳中,懒得与人计较,向刘谦说道:“阁下喧宾夺主指名道姓要点我李时珍出来,不知有何见教?”
蕲王朱厚焜对本就喧宾夺主的刘谦十分不满,此刻听得李时珍这样一说,更加的不悦。
其实这就是周家的一个阴谋,喧宾夺主,乃是为了当着这蕲州及周边周市的各方势力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过蕲王朱厚焜心里虽是生气,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冷眼旁观,将计就计。
看着这有些刚毅的李时珍,刘谦一笑,说道:“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年仅十四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我一直不信,我看你这功名,是李言闻花钱买来的吧?”
此话一出,台下便炸开了锅,纷纷议论道:“我也不信,十四岁考取秀才功名,不是抄的就是花钱买的。”
正是,这刘谦号称蕲州第一才子,也不过是十八岁考取的秀才功名,这李时珍便是在胎里学习三年,也断不可能十四岁就能考取秀才功名。”
李时珍微微一笑,说道:“阁下的意思是,你自己十八岁考取秀才功名,自己才华不行就认为别人才华也不行了?”
十八岁考取秀才功名,说早也早,说晚也晚,但刘谦在文学上多少花了一点功夫,后天的努力还是弥补了先天的不足,不然也混不到蕲州第一才子的头衔。
不过李时珍十四岁的秀才功名,多少让他的脸上挂不住,这正是自家的短处,没有想到却被李时珍当众揭露了出来。
刘谦不由得火冒三丈,说道:“今天这里少说也有几百人,其中不乏饱读诗书的学子和文者,你的秀才功名若是没有花钱买来,可否敢与我对对子?”
这正是刘谦的阴险之处,李时珍如今最大的资本,便是秀才这个功名,一旦被冠上一个假的秀才身份,远远比杀了李时珍更要有趣得多。
但是李时珍始终有一点想不通,如果周家对李家仅仅只是早期的定亲事件让周家觉得李家给他们带来笑话的话,他们设计陷害自己和父亲应该早已达到目的,为何要把这事弄到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