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瞧出这熟悉的包装,挽唇假笑,“你现在还在假装什么糖点师傅?唐唐南董事长,一人分饰两角精神不分裂吗?”
南九卿摇头笑,“等日后退休了,就能专心做糖点师傅。”
他以前就曾说过,龙须糖是自己的一个兴趣爱好。
想到这人在七月流火、数九寒天的日子里,撸袖子做糖食的样子,就和眼前的这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谢了,云今不知道为怎么,也喜欢吃这东西。”罗裳眼露狐疑,如果是基因遗传那她无置可否。
南九卿微微蹙眉,“不是给云今的,是给你的。”
罗裳弯了弯唇,将糖还了回去,“大哥,我已经过了吃甜的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南九卿抓了她的手腕,扣紧,“那要怎么,才能哄好你?”
罗裳知道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扣着,“没那么容易,伤害存在,根本就不是说什么时间久了,就能烟消云散,我已经摔过一回跟头,不会再在同样一个地方掉了两次。”
南九卿道,“从什么地方摔下就从那个地方爬起来,你就不想去看看,当初那些害你的人,受到报应?”
罗裳暗自一哂,“受到报应?怎么可能?除非,你要帮我?”
南九卿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你帮我。”
······
罗云今是最后一个知道父母领证的人。
看着围着围巾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又看了眼咬着一口银牙,为自己领证一事追悔不已,转而将所有的怒气转化到食物上的罗裳。
问起,“为什么,上面的时间是八年前,难道你们以前就领过结婚证了?”
经他一提醒,罗裳此刻也忿忿然地看着结婚证上的日期。
“你什么时候扮的?”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当年未曾离开前,未曾怀上罗云今前,便已然被结婚。
南九卿端着西湖醋鱼放在了桌上,“上面不是有时间?”
“为什么不说?”
南九卿淡笑,“你没问。”
罗裳微笑着,“南九卿,说话客气点。”
南九卿只能坐了下来,靠向椅背,微微蹙了蹙眉心,“证,是刚新鲜出炉的,但领证的时间,我更改了,提前了几年。”
“为什么?”
罗云今同样不解。
即便得知南九卿身份特殊,但也没曾想过,还可以这样肆意而为。
“我觉得,这样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他语气近乎玩笑。
“你这是在胡闹,我怎么跟我的粉丝跟公司说,我隐瞒了他们结婚的事实?”
罗裳过去都一直以未婚自居。
南九卿说,“你还隐瞒你是个未婚妈妈的真相。”
“......”
南九卿,“相比之下,你说隐瞒那个比较好听?”
“......”
······
夜里,罗云今拿着冰袋给妹妹敷着脸颊,止牙疼。
“他们复合就是预料中的事,但我们以后也得回南家去?你不怕吗?”
弗陵摇头,“挺好奇的。”
“而且,我们以后就和南呈旭南呈勤是表亲了。”
罗云今手腕微微用了力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弗陵嘶了一下,捂着腮帮皱着眉。
“现在知道疼了,之前吃糖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克制一下?”
罗云今已经将所有的糖都锁了起来,不让她碰,可牙疼这种事,真不是说戒糖就能好的。
而且她还长了智齿。
“哥,你以后当医生,给我拔牙吧?”
他没丝毫犹豫,“好。”
“别回得那么快,说下的承诺了要是没办成,那会天打雷劈的。”
罗云今语气肯定,“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实现。”
她还是不信,手撑着腮边长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