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发愣时,那监视他的人走上前,一声未说,一辆车戛然停在他们面前,时大德被强迫式地推入车内。
他的头再次被强制套上了黑套。
他被套上头套后,他就知道他成功了,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反而坦然的借助着头套带来的黑暗,睡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毫不客气拽下来的时候,他想擦擦自己的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头套。
踉踉跄跄地出了车,头套被暴力地摘了下来,他再次看到了包征。
这次所处的位置让他感到害怕。
他看到自己是在山上,包征正坐在太阳伞下,旁边放着小茶几和一张空椅子,茶几上边放着一瓶酒和杯子。
包征背对着他们,正在优先地喝着杯中酒。
“坐吧。”包征开口说道。
时大德看了看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毫无任何动作,他有些绝望,又不敢违背,只能走了过去,他站在椅子旁站了一小会儿,才坐了下去。
“倒一杯吧。”
时大德低头拿起酒瓶,偷偷瞄了瞄包征,这才小心翼翼往酒杯倒酒,本想只倒一点儿,谁知道力度没有把握,酒一下倒了半杯多,还差点洒了出来。
他赶紧将酒瓶放回远处。
“这就是你当酒保的水平?”包征突然说道。
“业务生疏了...”时大德顺口说着,话已出口,他反应过来懊恼不已。
“哈哈哈!”包征豪爽大笑,“真是一个好笑话,如果一个杀手长时间退居二线,你说,他会不会业务生疏?”
时大德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他后背的汗再加上山上的风,只感到脊背发凉,不知如何回答。
“讲讲吧。”包征端起酒杯,“你是怎么让整个数据库崩塌了将近五分钟。”
“数据库?”时大德心想,自己不过只是将芯片数据过载,可在一转念,这的确跟数据库有些关联。
“是的,数据库,就刚刚。”包征继续说,“你作为王学斌身边的红人,我觉得你要么是耍点小心机,嘴甜点哄哄人,要么就是天赋异禀,不过看来,你并不是前者。”
“要是前者会怎样?”时大德此时真想将自己这说话不过脑的嘴给缝上。
包征这次没有他想象中大笑,而是转向了他,面无表情。
“告诉你一个笑话,杀手可从不会退居二线就业务生疏了。”
时大德不敢看着包征的眼睛,甚至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他连动都不敢动。
此时,他只感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迈入了死亡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