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回房睡觉,就觉得有一道影子闪过,颈间一痛。
伸手摸了摸脖颈,登时被自己手上的一片血红吓坏了。
被这么一吓,赵雄伟的酒登时醒了大半,急忙按住脖子上得伤口,正待叫喊,一团橘影却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赵雄伟口中只发出了几声“嗬嗬”的声音,挣扎了几步,一头栽到在地。
压塌炕龇了龇带血的尖牙,似乎很不屑它的目标竟然是这么一个废物。
抹了抹嘴上的血,压塌炕跳出窗口窜上了屋顶,没几下就窜得无影无踪。
几朵红梅似的小脚印不多时就被风吹起的雪花掩盖了。
此时二楼的江北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对楼下发生的一切都全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江北还在睡觉,就听到楼下传来女人尖锐的惊叫。
“X!”江北骂骂咧咧地披衣下楼。这个蠢女人大清早见鬼了不成,真晦气。
楼梯才下了一半,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场面,江北也惊呆了。
只见赵雄伟躺在血泊之中,喉咙处已经断裂,嘴巴大张着,瞪大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有些突了出来,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死状十分狰狞。
显然死的时候很是痛苦。
这时下人也赶了过来,看见这样的惨状也着实吓坏了。
女人还在尖叫,江北压住心中的恶心,走上前狠狠地给了女人一个耳光。
女人被打得跌坐在地上,脸颊红肿,嘴角还渗出了血丝,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滚出去。”江北厌恶地骂道。
女人哭着跑了出去。昨天听赵雄伟的意思,江北像是有了新欢,她本想今天早早起来做顿早餐讨好江北。
却不料一下楼就看到了这种事,自己被吓得失了态,彻底得罪了江北。
这次被赶了出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江北身边。万一江北真的不要她了可怎么办。
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过江北,只怕没人再愿意接手。如果是这样,自己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房子里,江北却丝毫不在意女人的死活。他现在担心的是他自己。
这个人能潜入他的家里,悄无声息地杀了赵雄伟,那如果想要杀他,岂不是也易如反掌。
江北吩咐下人赶快把客厅清理干净,自急则召集了手下的士兵。
“务必给我查出凶手是谁。”江北说,“否则你这个队长也就不用干了。”
队长自然知道事态严重,只是这件事情想要查起来却不像江北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么容易。
他有些摸不透凶手的真实意图。
凶手究竟是赵雄伟的仇家,还是为了震慑江北。如果是冲着江北来的,那么是他的私人恩怨,还是他父亲的政敌?
现场没有留下痕迹,看伤口竟然像是动物撕咬出来的,难道单纯是个意外?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
队长此时毫无头绪。
“江少,那之前赵雄伟布置的任务是不是取消,集中兵力保护您的安全?”队长小心翼翼地问。
江北想了想,实在放不下洛新月那张俏生生的小脸。
再说既然凶手昨夜没有对他下手,短期内动他的可能性并不大,便咬牙道:“任务继续。”
二等区里,小队几人取了车,洛新月刚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压塌炕就跳了上去。
“下来。你来凑什么热闹。”洛新月说着就要把压塌炕抱出来。
压塌炕往驾驶位上挪了挪,趴在陆南屏的腿上。
“让它跟着去吧。”陆南屏说。他并没有告诉洛新月他和压塌炕的交易。
只要压塌炕帮他除掉赵雄伟,他今天就带他出去吃丧尸。
虽然变异动物吃普通的食物也能吃饱,但只要丧尸肉才能让它们继续进化。
自从上次它偷吃了展七星的丧尸肉后,展七星就学精明了,把实验用的丧尸肉藏得严严实实。
压塌炕虽然也偷偷溜进他的帐篷找了几次,却是一无所获。有一次还差点被展七星逮个正着。
它虽然也试过独自出去捕食,但自从见识了如今丧尸的厉害,也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才把主意打到了陆南屏身上。
压塌炕老神在在地趴在车里,跟着小队出了基地。它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吃个够本,才能弥补它被陆南屏指使而损失的尊严。
洛新月也懒得和它计较,警惕地从车窗向外看去。
外面积雪很厚,车子只能匀速地缓慢行驶,洛新月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眼睛有些不舒服。
揉了揉眼睛,继续四下张望,她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太对劲,让她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只是她的异能还是太弱,没办法明确地找出这星星点点的危机感的源头。
有些担心地看着陆南屏认真开车的侧脸,洛新月心中升起了一种离别的悲伤之感。
“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陆南屏看着前方,对洛新月说。
洛新月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压塌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跳过去用毛绒绒的爪子擦干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