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台!翠儿你绝对是拆老公的台!这厮拿锄头铲子还行,叫他拿毛笔咋捉得稳嘛。于大哥难得的老脸红了一下道:“这副作品乃是大哥的心血之作,可不能挂在大厅里任人欣赏,这好比把大哥脱光了让别人来看,别说大哥不愿意,翠儿愿意么?”
流氓啊!这么高雅的事情,愣是被这厮扯到裸露上,老天啊,你咋不落个响雷劈死这丫的,可恨翠儿还纯洁天真,不知晓这厮花花肠子,听他这么说,还生出一种若是果真让人看了,便要丢失心中某个最为宝贵的东西。红着脸嗫喏道:“自然是不愿意。”
于志成道:“所以说,这副作品得留下,等哪天咱厨房缺柴火时好做生火用。”
嗯?又干嘛要烧掉呢?翠儿一脸疑惑,这厮擦一把冷汗,赶紧施展转移注意力大法,大声叫唤道:“老二,老二!王小二!~”
王小二呼啦一下跑进来道:“小二在此,您老面前,小人怎当得一个老字,大哥还是唤小人小二为好,以免乱了体统,成哥有何吩咐?”,这厮指定在哪个旮旯偷窥,特么的神仙都跑不了这么快。
“哪来那么多废话?速去请严大人,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于志成也不知咋的,看到这厮就脚痒,老是想踹他屁股。
大约半个时辰,严颜便到,焦急问道:“小兄有何要事?”
于志成奸笑道:“小弟估摸着老哥哥的酒快喝完了,特请大人来饮。”
饮个屁啊,你丫当老子是啥人?像你这般无所事事?老子又不是你的佣人,随便呼来唤去?严大人苦着老脸道:“哎呀,老弟啊,这不是拿老哥开涮么,老哥我公务繁忙,可是耗不起,今日怎敢饮酒,告辞,告辞。”
于志成道:“还请老哥勿急,却有难事相请。”
严颜疑惑道:“哦?”
于志成道:“小弟打算后日开张,目前诸事以毕,唯有一事,小弟欲在此厅中挂个联子,想请老哥赐几个字。”
严颜道:“我见老弟风流不羁,胸中丘壑胜老朽许多,怎会无上好的楹联?”
我曰,严老头,我好心要显摆显摆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讥讽我,当我听不出来是咋的?老子好几年的销售是白跑的么?你屁股一翘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啥屎,想说老子花花肠子多你就明说,还胸有丘壑,你的丘壑也不比我少。
于志成道:“小弟家道清贫,读不起书,不善书写,倒是小弟的家乡仕子才女颇多,喜好论诗斗联,小弟还记得几个,也不知行不行,还要请老哥哥指教一番。”不是不想请您老人家赐联,只怕您老放水,弄几个简单易对的,老子的三楼且不是要成善堂?
严颜是何等人物,文人风骨自然是有,不与他计较,倒是来了兴趣,抱拳道:“哦?敢请老弟赐教。”
于志成连忙作个揖道:“小弟可不敢在您老面前卖弄,先前已说明,乃是别人的联子,小弟只是借用。好与不好,还要您老来品评。”
严颜兴趣又增一分:“请老弟出题!”
于志成假模假样背着双手,踏出一步,沉吟道:“烟锁池塘柳!”,上来就给他下猛药,妈的,这个对联,几千年都没人对得上来,你要是对得上来,今天这联子都叫你来出。
严颜踱一步,又踱一步,索性闭上眼睛来回踱步,难!真特么难!这意境已是上乘,再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对个屁!苦思盏茶功夫,严大人摇头道:“惭愧,惭愧啊!这一联,老哥我对不上来,只怕寻遍我朝,也难找对得上的,却是老哥看走了眼,不想老弟竟有如此才学,老朽原以为也读过些诗书,虽不至小瞧天下人,自问还有些学识,此时方知天外有天,叫老弟见笑了。”
于志成道:“老哥哥可莫要高看了小弟,此乃小弟家乡流传的联子,可不是小弟所作。”
严颜抚须笑道:“哈哈,老弟胸怀倒是宽广,直言非你所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才子不知强了多少。老弟定然还有别的妙题,可否一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