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得没错。”
既然程大人点破,林意深也就不再犹豫,“老师,好像自从赵恪领衔了外务府之后,老师您并不高兴,算起来的话,他也是您的学生啊,就算不为他祝贺,老师也不必如此吧?”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程大人此时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想你想问的一定是这件事吧?”
林意深颔首,“确实如此,老师,我不明白。”
“意深啊。”程大人语重心长起来,“其实你心里或许在想,是不是因为赵恪现在又领衔了文官的部分,拿走了老师的荣誉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对吗?”
林意深没有回答,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程大人看了看他接着说下去,“不是这样的,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倒是真的很希望能够有人尽早的站在我的这个位置上,因为我知道这个位置是很重要的,文官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可是他们却是国策制定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而且各地治下需要的也都是文官们作为主导的,所以这方面的重要不必我再说不是吗?”
林意深点点头,“但莫非是老师觉得赵恪不能够给文官们带来较好的风气和方向吗?”
“他能,但是他做不到。”
这句话,虽然从程大人的口中说出,然而此时听在林意深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我不是生气,其实意深你理解错了,我是担心,赵恪的经历你也都看到了,起起落落,他就像是浪潮一般,若是成了自然好说,可是他要是再跌落,那么对于官场的冲击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一次,林意深没有开口,他确信程大人后面一定还有话要说。
果然,老大人此时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道:“当然这也不是很严重;最严重的是他的权力峰值,赵恪现在无疑是武将领袖,加上他的性格,假如要是在有一天他掌控了文官的话,那么一旦生变,只怕是连压制他的人都没有了。”
“老师,赵恪也会生变吗?”林意深并不相信。
而程大人此时却很有深意的叹了口气,“这个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只是让所有的权利和脉络都归属在一个人身上的话,决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老师,莫非您真的是......”
程大人摆摆手,打断了他,“意深,我其实明白你的心思,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和赵恪之间并没有什么,而且即便是有什么,你也不可以参与进来。”
“老师是为何意?”
程大人笑了,无奈的摇着头,“因为现在在陛下的眼中,我们两个的争斗,代表着的是文武两班的争斗,同时也是代表着两个党派的争斗,即便我们并不是党派,也没有再争斗,可是陛下眼中,他是希望看到这样局面的,所以我要你做一个明智的人,若非形势所迫,任何参与到党争中的人,都不够明智,你,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