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有看见赵谦身边的诸葛清岚,眼神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这丝惊艳很快被占有欲取代,但其城府极深,眼神迅速变得淡定悠然,对赵谦道:“少侠何必明知故问,你杀了我师弟昙纬,难道还想抵赖吗?”
昙有的眼神隐藏的极佳,高忱、罗华茵、柳光世均未发觉,只有赵谦与诸葛清岚察觉到一丝,赵谦对其甚是不满,冷声道:“大师可有证据?”
昙有道:“我师弟身上的伤,难道不是少侠所留吗?”
赵谦道:“一处剑伤、一处掌伤,这两处均非致命伤,大师应该能看得出。”
昙有道:“师弟身上只有这两处伤,不是你,又会是谁?”
赵谦道:“佛门高手如云,难道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吗?”
昙有冷哼道:“人证物证俱在,已是铁证如山,又何须再请医者验尸?”
赵谦道:“铁证如山?大师如此强词夺理,看来此行,是要取我性命了。”
一直未开口的支善道:“并非取少侠性命,只是想请少侠到须弥山殿一趟,将其中曲直详细道明,贫僧的众位师兄弟们会一同商议,辨明是非。若昙纬并非死于少侠之手,我等定会还少侠一个公道。”
众人商议行事,很多行为和判断会变得疯狂与愚蠢。赵谦若到须弥山殿,无罪也会被说成有罪,他精通形名之学,通晓人性,自然不会前去送死,便道:“大师若无证据,我可不会跟随二位到须弥山殿。”
昙有喝道:“去或不去,可由不得你。”
赵谦淡然道:“由不得我,难道由得了你吗?”他对西域密宗一向反感,言语中也就没什么客气。
高忱见双方剑拔弩张,忙道:“大师可先请医者验尸,若真是与赵师弟有关,我会与其一同前往须弥山殿,详叙缘由。”
昙有并未理会高忱,对赵谦道:“你不敢前去,难道是心虚不成?”
赵谦道:“敢不敢是一回事,去不去是另一回事。”
昙有道:“少侠若不去,就别怪贫僧无情了。”
柳光世对昙有咄咄逼人的态度极为反感,道:“大师,这里不是须弥山殿,而是翰墨门,可不是你予取予求之地。”
昙有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们以为有清河崔氏撑腰,贫僧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
赵谦道:“没有清河崔氏撑腰,难道你以为就奈何得了我吗?”
昙有道:“既然少侠如此说,那老夫就领教了。”
支善连忙劝道:“昙有师兄,我们还是先请名医验明昙纬师兄死因,若真是死于赵少侠之手,我们再来理论,到时候证据确凿,赵少侠也不会抵赖。”
昙有略一思索,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起身与支善离开,离开之时,若有若无的瞥了诸葛清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