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离开后,爨松子蓦地发现地面上有一块玉佩,他走上前去,捡起玉佩,详加观察,只见此玉乃是一块晶莹圆润的玦玉,玉面上雕刻着一匹骏马,此马脚踏浮云,精神异常刚健升腾,有笑傲九天之势,正是龙马,玉面的左下角刻着“司马”二字,笔势遒劲有力。
爨松子思忖:“此玉乃司马氏的玉佩,怎会在赵谦手里?若不是刚才我与赵谦交手,此玉也就不会从掉落。看来司马氏和赵谦已经联手了。”
赵谦走出紫河殿后,又施展轻功奔驰了数里,来到与何言之事先商量好的地方,见何言之、诸葛清岚与冷秋霜均在那里等候,不过他们身边又多了两人,这二人尽皆二十岁左右,一男一女,男者玄衫玉立,铁骨崚嶒,楚楚谡谡,俊雅非凡,女者白色深衣如雪,清丽脱俗,冰姿修洁,与诸葛清岚相同的是,其腰间也别着一支笛子,只不过诸葛清岚的乃是竹笛,而那名女子的乃是玉笛。
赵谦走上前去,诸葛清岚对赵谦介绍道:“赵大哥,这位是‘隐君子’范无成,这位是‘清心玉映’寒琨玉,她是冷姑娘的师姐,也是弱水山庄的弟子。”
赵谦不意眼前二人便是以二人之力对战数百江湖豪侠,还能全身而退的“隐君子”与“清心玉映”,颇为兴奋,忙拱手道:“久仰。”
范无成拱手道:“正者不邪。”
此言一出,何言之颇为诧异,赵谦忙道:“一者不杂。”
范无成接着道:“正一之心。”
赵谦道:“万法归一。原来真是范师兄。”
范无成道:“我与你同属楼观派,师父飞鸽传书,命我前来。”
何言之道:“刚才……我在紫河殿被围,还是多……多亏范兄相救。”
赵谦道:“紫河殿殿主爨松子谋略远在我之上,他早已料到我们会一明一暗进入。”
何言之道:“看来……看来此人难以对付。”
赵谦道:“我曾从司马啸那里偷了一块玦玉,刚才假装败招不慎掉落,不知能否引起他对北海府的怀疑?”
范无成道:“单凭一块玦玉只能引起他的怀疑,要想激化矛盾,还远远不够。”
赵谦道:“何兄,刚才你找到他们关押妇孺的地方了吗?”
何言之摇头道:“没……没有。”蓦地,他双眼一凝,低声道:“有……有人跟踪。”
范无成也低声道:“紫河殿和北海府均派了人来跟踪。”
赵谦道:“前来跟踪之人的轻功皆是平常,若他们派人跟踪,不是应该派轻功一流之人吗?”
范无成道:“他们故意派轻功稀松之人跟踪,就是为了看看,我们发现之后,会有何举动。”
何言之道:“司马……司马育德和爨松子均是城府极深之人,若……若我们故意诱导他们,估计……估计会被他们识破。”
范无成道:“我们让他们知道彼此的想法即可。”
赵谦道:“那我就将爨松子跟我说的,转告给北海府之人。”众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