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霄看到百晓生的表情，问道：“百前辈，在下有几件事想要请教一下。”
百晓生毫不犹豫道：“可以，报酬怎么算？”
“到时候请百前辈跟我回凌云宗去领取报酬，溟魂卷轴和化形丹，如何？”
“百前辈知不知道罗刹海的事情？毕方前辈说，罗刹海有溟魂作恶，却不知道是何溟魂。”
百晓生的脸腾地红了一半，这小子又踩在了他的伤口上，溟魂的事情你问我干什么？
“不知道，没听过，不明白。”百晓生脸色一变，拂袖要走。
宁天霄眼珠一转，叹气道：“没想到天下还有前辈也不知道的事情。”
百晓生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
“听说这溟魂跟海边的渔民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百前辈不知溟魂，难道也不知这些事吗？”
“知道一些，毕方那老头告诉你的？”百晓生冷哼了一声，“劝你最好别去，那老头是当大夫当习惯了，无人不救，要我说那些渔民死了也就死了，到底有什么好救的？”
“这句话怎么说？”
“我到过罗刹海一次，在渔村里住了一夜，幸亏是我警觉，半夜听到声响翻窗跑了，要不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替死鬼。”
百晓生咧着嘴冷笑一声，凶神恶煞。
宁天霄听懂了个大概，心想，百晓生以前也不是很胆小的样子，难道就是那次吓破了胆？
“啧，他们地牢里养了些外地的人，每到十六夜的时候，就绑到祭坛上一个，一夜都是鬼哭狼嚎，第二天一看，心都挖没了。”
白小鬼不满地抱着胳膊，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在地上画着圈。
百晓生背后的溟魂哆嗦了一下。
白小鬼认识那溟魂，而且为它打抱不平。
这件事不好办。
百晓生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背后有点发凉，再次想到从渔村逃出去的景象，他又是打了个哆嗦。
“不说了，不说了，宁宗主，我劝你别去，凌云宗现在大好的景象，你何必触霉头呢。等出了这药山，回你的凌云宗去就行了。”
宁天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百晓生见自己的话不奏效，又是苦口婆心劝道：“宁宗主，你就这样想，你搞一个卷轴呢，就能替凌云宗招到一个弟子，一千个就是一千个弟子，等你招到一千个弟子，再浩浩荡荡去罗刹海不行？”
宁天霄锁眉深思，扶着百晓生的肩膀：“百前辈有什么打算？”
“出药山。”
“然后呢？”
百晓生但笑不语。
“百前辈，我们在这惹上了黑虎宗，不如跟我去凌云宗避避风头？”
百晓生笑着摆手道：“不必不必，等出了药山，自然有人来接应我，我百晓生在江湖这么多年，总不会连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有。”
“那卷轴和化形丹，我该送到哪？”
百晓生倒是把这档子事忘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陪你回一趟凌云宗吧。”
宁天霄现在忽然有一种紧迫感，在百晓生离开之前，该如何套出更多的消息？
如今凌云宗的藏宝阁已经开始修复，下一次进阶，到底在多远的未来？
看着脑中那副画卷上，凌云宗只占据了小小一角，宁天霄叹了一口气。
“宁宗主，老夫心里有一句话，已经纠结了几天，不知要不要告诉你。”
百晓生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宁天霄生怕他还会卖弄关子顺道狠狠宰自己一顿，直截了当道：“前辈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