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大开,牢房空空如也,李长弓将女律师一把推进其中一个牢房,砰的一声将铁门关上并锁好。
“啊!”
女律师叫了一声,扑到门前抓着栏杆,短暂的慌乱过后媚笑道:“长官,我们这是在玩看守与囚犯的扮演游戏吗?要怎样做才能放我出来?”
一边说着,女律师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褪去外套,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圆润白皙的肩头。
李长弓却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冷冷丢下一句话。
“既然你这么想从这里出去,那就慢慢想吧,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出卖谁。”
女律师脸上的媚笑僵住,刚脱到一半的外套挂在胳膊上不动。
“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将门拉上,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地下,李长弓心里却没有多少复仇的快感。
本想就这样让她被关在下面,但最后他还是朝牢房里扔了一把刀。
回到庭院,龙骑兵小队已将停在修道院后面的车发动,几辆货车内还残余大批物资,正好可以顺便带去圣心大教堂。
“李,你来得正好。”安德烈远远挥手,待李长弓走近后开口问道:“你在城内待了这么久,我想问问你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李长弓看了一眼跪在庭院中的一众暴徒,都是些青壮男子,最小的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
“杀了吧,都是一群败类,他们活着只会让更多人遭受不幸。”
收回目光,李长弓向安德烈讲述起这帮人之前的罪恶行径。本就没打算放过这群人的安德烈更是得到动手的理由,挥手命令士兵将这些暴徒押至修道院外的一处空地,纷纷举枪准备执刑。
李长弓见状举起步枪加入射击队列,这些可都是宝贵的源点,不要白不要。
枪声大作,一阵枪林弹雨后暴徒们纷纷倒地,士兵们取来汽油浇在尸体上,扔下一枚火柴,腾地一下熊熊火焰燃起。
“该走了。”
有人远远招呼一声,李长弓最后看了一眼重归安宁的修道院,转身上车。
先去寂静小屋,到了之后,听见李长弓的声音躲起来的安菲娅等人才敢冒出头。
一同逃到此处的两名修女看见车上的同伴,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激动地跑上去抱头痛哭。安菲娅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呼唤着姐姐的名字,快步冲下楼。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安菲娅心里涌起不祥之感,转头看向李长弓。
“李,我姐姐在哪里,快告诉我。”
安菲娅从后者的沉默不语中得到答案,难以置信地摇头退后两步,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肯定是你们一起在骗我。”
话音未落,安菲娅转身冲向车队,连续查看了几辆车却一无所获,被李长弓拦下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待安菲娅情绪稍微稳定下来,询问过她并不愿意去圣心大教堂,居住在此的老夫妇也不愿丢下几十年的家,车队只好带着另外两名修女启程,临走前留下整整一皮卡车的物资。
第二日一早,修道院后的公共墓地。
一个光秃秃的土包下便是众女遗骸,李长弓找来一个木制十字架插在坟前,对照着从修道院找来的花名册一笔一划刻下每一位安眠于此的姓氏。
安菲娅采来许多素白杜鹃,铺满坟头,远远看上去如云蒸霞蔚,这是安菲娅的姐姐生前最喜欢的花。只叹花有重开日,人却再无赏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