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人称二皇子尸身不在陈地,而我等也未在金地寻到二皇子,所以刚好也以此为名,向大陈索要二皇子尸身,若是大陈交不出,我等就只好自己派兵找寻了。”易九垂眸淡淡的说道。
“国师所言有理。”索托抚掌称赞,“哲别,此次讨伐大陈,本汗封你为兵马大元帅,赐你兵马二十万,你可不要让本汗失望。”
哲别闻言大喜,忙屈膝跪拜道:“儿臣知晓,定不负父汗重望。”
义州,卫指挥使司,地牢。
卫雍缓缓的走到一个挂在木架之上,遍体鳞伤的人面前。那人显然是被上过大刑,身上鞭痕累累,头发蓬乱掩住半张脸。此时此人显然已经昏了过去,卫雍侧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何冲,问道:“如何?”
“这赵成嘴硬的狠,只一口咬定自己是带兵求援,不承认自己陷害忠勇伯。”何冲垂首向卫雍禀道。
“求援?”卫雍冷笑一声,“也亏他说的出口,带兵三万求援,他当我们父子都是傻子不成,泼醒!”
一声令下,旁边立刻有小兵搬来一桶冷水,兜头倒了下去。只见那木架上所缚之人一个激灵,缓缓的抬起头来,此人正是忠勇伯手下参将,赵成。
“赵参将,别来无恙啊。”卫雍语气冰冷,“不知这几日赵参将可是想明白了,可有什么话与我说么?”
“哼,”赵成冷哼一声,声音干涩嘶哑,“卫小将军,我原以为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想不到,却也只是个一怒为红颜的莽夫。”
“赵参将高看卫某了。”卫雍闻言并不动怒,只是淡淡笑道:“卫某不过一介凡人,又怎能免的了凡俗。只是,”他顿了一顿,方继续说道:“赵参将还是不要试图激怒卫某的好,吃苦头还是参将自己。卫某知晓赵参将不过是受命于人,若是赵参将将此人告知于卫某,卫某自然也就不再为难赵参将了。”
“不知所云!”赵成偏过头,不再看卫雍。卫雍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叹道:“我知赵参将出身行伍,一身铮铮铁骨,自是不惧这牢中的千种手段。只是,赵参将可想过,那十万战死的将士何辜,苏氏父子三人何辜!”
赵成闻言微微一愣,却仍是梗着脖子应道:“我赵成自是问心无愧,是他苏潜因为长子偷袭丧命,执意攻打金营,我带将士们回城,反倒救了这几万将士们的命,何错之有。”
“赵参将果然口才了得,竟能如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卫雍笑意森冷,手中似随意的把玩着一柄匕首,“只是不知道,你的儿子是否能有与你一般的口才了。”
赵成听到自己的儿子,才真正的激动了起来,他用力的晃动着绑缚着身体的锁链,怒吼着:“卫雍,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要动我家人。”
“好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卫雍将那匕首一下刺入赵成的右肩之中,对赵成的痛嚎充耳不闻,随后又将匕首缓缓的转动起来,笑道:“如此说来,赵参将是承认自己谋害忠勇伯了。”
那赵成此时已疼的浑身发抖,半晌才抖着嘴唇说道:“赵某没有谋害过忠勇伯。”
“如此,看来我还是需要找令公子来问问了。”卫雍拔出匕首,作势转身要走,就听身后的赵成喊道:“卫将军,赵某真的没有谋害忠勇伯,赵某不过是听从辽东都阃庞海庞大人的安排,说服世子去金营偷袭,仅此而已,其他的末将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