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让张让的家奴们给自己下拜,终究是受了孟他的好处,张让的家奴们一口答应下来。
当时张让家门口每天都有几百辆车辆排队等待张让的接见,孟他来了以后,张让的家奴对孟他纷纷下拜,然后又把孟他乘坐的马车单独迎进张府内。
这下子门口那些想着巴结张让的宾客全都震惊了,以为孟他是个和张让密切的大人物,纷纷贿赂孟他。孟他便把自己收到的贿赂分给了张让一半,觉得孟他是个人才的张让也是给孟他谋取了凉州刺史这个官位。
可能孟他和张让背后还有着其他什么样的利益交换,但孟他利用张让的家奴给自己壮声势的道理是没错的,没理由秦谊这么一个大将军府的令史不能有样学样,拿着何进的名头来狐假虎威。
就在蒯越说起到慎县收租的事情来后,秦谊马上便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到汝南好好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一些历史上的人物收到自己麾下。
自己堂堂大将军府的令史,汝南各县的县长们还想不想进步了,赶快来巴结讨好我啊!我也不要金不要银,给我介绍点儿能干活的人就行了。只要借着何进的虎威,地方豪强什么得还不得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
别的不说,出生汝南的吕蒙好像家庭条件就很差,这个时候有一个京城的官员来招揽自己,说不准吕蒙就从了秦谊。
等有了吕蒙在手,再好好调教一番,秦谊倒要看看装逼犯关羽还敢不敢打自己老婆的注意,到时候就让吕蒙爆他的菊花。
“文合倒是爽快,府中很多令史都是将出差的事情当做苦差,没想到文合却没有如此多的顾虑!”秦谊的这个回答也是稍微出乎蒯越的意料,毕竟秦谊也是刚刚结婚,一般这个时候的男青年往往贪图床笫之欢,让他出差肯定会很有情绪。
“我听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也是想着趁这个机会锻炼磨砺一下自己!”秦谊这句话也是发自内心,现在的雒阳可以说是一个安乐窝,让秦谊根本就不了解外面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秦谊也是想着去汝南看看。
只是听了秦谊的话之后,蒯越却是愣了片刻,许久这才笑道:“刚才我又想起了子亮出的事来,子亮那匹马是我给他选的。也不是我自夸,我还是非常擅长相马的,一匹马是什么样的脾性,我一看便知道。子亮那匹青马在我眼中可是一匹性格非常温顺的马,只是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突然间就像是疯了一样呢?”
“为什么?”听蒯越突然这么一问,秦谊心中也是咯噔一声,本来以为这事情已然过去了,怎么蒯越突然提这件事。不过秦谊的演技这段时间也是得到突飞猛进的磨练,所以他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波澜。
“我也很是纳闷,于是便把子亮的青马养了几日。也不知道为何,这匹青马只要见了大将军府中的书令史对它作揖行礼,便会暴躁起来,真是奇怪啊!”
一瞬间秦谊的心脏跳动加快了不知道多少,演义中点评的卢的蒯越还真是了解马的脾性,竟然已经猜出来有人对青马做的手脚,还把怀疑对象缩减到穿着统一制式工装的书令史身上。
但秦谊很快也是稳下来,这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蒯越拿自己没有办法的,就是要给自己穿小鞋,也得看看王匡愿不愿意,受蔡老师的托付,王匡成了秦谊在大将军府里的靠山。
“说起来,那日子亮出事的时候我也在场,还恰好给子亮行了一个礼,莫不成这事竟然是我引起的吗?那可真是过意不去了,还请蒯公责怪!”
“子亮他平日里有些心胸狭隘,可能不知不觉间便得罪了什么人,有人便做了这么一个局。进过这么一次教训,希望子亮也能够有所长进,不要再像原先那样沾沾自喜,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酿下大祸。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至于青马的事,文合你自己知道便行了,也不用到处乱说,省的让府里的书令史们不自在!”
这件事只是蒯越的猜测,他也没法确定就是秦谊做的,但是根据和蒯明的聊天,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族弟老是找秦谊的别扭。再查明这件事之后,蒯越一度想要找秦谊报复。
只是随着秦谊的飞速崛起,让蒯越有点儿不敢出手了,他犯不着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族弟得罪秦谊背后的蔡邕和王匡。就在几个月以前,秦谊背后还只有一个远在天边的王允,这么几天的功夫竟然为自己找来这么多的靠山。
而今日见了秦谊又与秦谊聊了一会儿天之后,蒯越有点儿吃不准秦谊将来的成就,至少十六岁的秦谊,所拥有的志向和定力,不是一般的青年所能比拟。
汉朝这个时候阶级固化还不像魏晋南北朝那样严重,理论上秦谊这种人还是有着崛起的可能。
将来秦谊要是真有所成,岂不是给他们蒯家竖一个大敌,于是蒯越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青马的事情说出来,敲打一番秦谊的情况下,把秦谊和蒯明的不愉快揭过去。
听了蒯越的话之后,秦谊也是带着点儿双关得称赞道:“蒯公的气度,真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
——我是终于有点儿主角气场的分界线——
“越善相马品人,或以马喻人,言秦文合似马有逸足之力,如牛能负重致远也。”——《东都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