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一每天就是带着小桃和丰年做衣服,养鸡,种菜,连几个人的饭菜都是她们自己做,方秀一是真的开始过上了家庭妇女的日子。
何怀安的书院很快就开课了,来这里读书的学子,一律不收束脩,何怀安负责所有先生的费用。但其他费用,学子们得自己花费。
而对思拙的教育,就宽松了许多,既跟着何怀安读书,也跟着师傅们练拳脚功夫,虽然学的东西多,但何怀安和方秀一并没有做过多刻意的要求。
思远先后来过两封信,安慰方秀一不要担心,再过几年就会好的,而且还把回去的那两个人又派到了方秀一身边。
飞羽的信来得很勤,写一写自己,写一写思朴,每一封信里都会附上思朴的小画。
方秀一把所有的信都仔细收起来,整整齐齐的,一旦有空闲,她就会拿出来再读一遍,到后来,都能背的下来了。
到了深秋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人,准确地说,是回来了一家人,是村子里的老村长带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回来了。
方秀一对这个村长无感,当年生死关头的那一幕,她一直都记得,只不过当她看到老村长时,心里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恨了,看来,时间把很多东西都能冲淡。
“长生啊,真的是你!”老村长现在异常干瘦,眼睛也不大能清楚东西了。
“是的,韩叔,我回来了!”
“真是对不住啊,我没照顾好村子里的乡亲们!”眼泪从村长的眼眶里流出来。
“韩叔不要自责,天灾人祸,哪里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唉……你能回来就好,就好!我听说家里有人住了,就带着望名他们回来了。这里就是根啊……”
“是啊,韩叔,我们还是要在这里继续活下去。”
“对,你说的对啊,长生……”
“对了,韩叔,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老人家。”
“你问吧,韩叔虽然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但这脑子还好用。”
“韩叔,我父母是本村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你们一家人来这里的时候,你和长宁都已经两岁了,那时候,长宁身体不好,总是哭,你父亲心急得都快半条命没了。”
“那韩叔知不知道我么是从哪里来的?”
“听你父母说,好像是从杭州府过来的,但是,听着口音不太像。你父母都是好人,谁也不愿意追究这些事情。”
“那韩叔能不能听出来口音像什么地方的?”
“韩叔我没去过多少地方,但以前在福州做过买卖,也见过不少外来人,听你父母的说话,似乎像是两广一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