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无数个为什么蜂拥而至。既不敢敲门追问,也不敢随意乱走,更不敢就这么离开。
只能这么老老实实的站着等,甚至走廊的椅子都没敢去碰,脸上的汗抹了一把又一把。
屋内。
“东明?这么快出院了?”
“是的少堂,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说着晃了几下胳膊。本来胳膊上吊有绷带的,后来跳窗户的时候摘了。
还别说,傍晚出来去那几间居民房时胳膊还有点疼的,可这么大半天折腾下来,现在竟没啥感觉了。
“回来就好。”
耿迎桦放下笔,坐的比直,语气严肃。
“改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具体实施。这次的动作超乎寻常的大,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东明,你可不能错过啊。”
赵伦低着头说道:“谢少堂栽培,我会努力的,只是……”
他没有明说,耿迎桦也懂。
无非就是没什么背景,有那个心思,却不得门路。
每个进缉捕堂的成员,祖宗三代都会被调查的清清楚楚。
赵伦也不例外,耿迎桦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只是个小门小户,平常做个药材生意维持生计,且近些年还不太景气,接连的变卖家产。
就连当初参加缉捕堂的成员选拔,还是走了铁帮孙洪的路子。
耿迎桦不知道赵伦为什么和铁帮有瓜葛,但这一点让他很不喜,以至于训练初期对赵伦尤为严苛。只是后来赵伦在训练中所表现出的韧性,外加对射击有着极强的天赋,才对他有所改观。
“你和孙洪是什么关系?”
赵伦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
“家父是开药铺的。曾经孙洪被仇家追杀重伤,是家父救了他,他一直心存感激,自此对家父很是关照。曾经几次有人来铺里敲诈闹事,都是他出手摆平的。”
“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直到去年家父去世,他亲自过来吊唁,之后就对我们几兄弟说,他欠家父的人情已经还完了,恩情以结,以后两家不要再有往来。”
“那他为何还出面帮你活动?”
“因为钱。”
“我想进京找份出路,求家兄卖了家中一部分家产,拿着钱来了炎京。正巧当时选拔缉捕堂成员,可我对炎京人生地不熟没有人给说话,想起家父提过孙洪在炎京颇有势力,所以就找上了门,把钱给了他,让他帮我疏通。”
耿迎桦点点头,又问道:“这次改组他能帮上你吗?”
耿迎桦是军人出身,又在军校进修两年,养成一股子杀伐正气,对市井帮派之流没什么好感,所以没怎么关注过。
赵伦听了摇摇头,说道:“那次他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从那过后,我再没去找过他。”
况且孙洪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赵伦心里加了一句。
耿迎桦听罢嗯了一声:“也好,尽量不要和这类人再有往来,难免影响你往后的仕途。”
“是。”
接着就听耿迎桦又说道:“准备一万块,明天天黑之前送到我这里。”
赵伦听罢猛的抬头,一脸错愕。
看到耿迎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恍然明白过来,顿时大喜。
少堂这是要替他打点铺路啊,怪不得把他和孙洪的关系问的那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