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
叶修礼拍拍叶淮生的肩膀说道。
“您放心吧,爸。”叶淮生点点头。
“火车来了。”周小凤怀中抱着叶京生说道。
“爸,阿姨,我走了。”叶淮生提起箱子说道,然后对湘生和京生笑笑,“哥哥走了,你们在家里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淘气。”
说罢就上了车。
看着火车远行,叶修礼叹了一口气。
他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吗?
怎么可能呢。
淮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到现在都记得淮生出生的时候自己抱着他时那种激动的心情,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和责任感。
只是,人的情感都是需要时间培养的,叶淮生四岁的时候,叶修礼就和叶淮生的母亲林琳离婚,叶淮生跟随林琳生活,后来林琳又被调到港城工作,叶修礼与叶淮生更加疏离。
直到两年前,林琳因为重病去世,叶淮生才被组织上送回大陆,可是一回来也没有跟叶修礼在一起生活多长时间就被送到沪市生活。
父子二人之间地隔阂已经形成,再难消除。
相反,对于湘生与京生这两个从小在叶修礼身边长大的孩子,叶修礼将自己的父爱都给了他们,也许还有以后他和周小凤的孩子。
面对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时,叶淮生理所应当是被遗忘忽略的那一个。
“老叶,走吧回去了。”
周小凤催促道,“对了老叶,前两天有个人来家里看淮生,说他,叫,叫什么周玉金,这个人你认识吗?”
“周玉金!”
叶修礼惊讶道,“认识,他是淮生母亲生前的好友,不过你真的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吗?”
“我?”周小凤一脸茫然,“我听这个名字确实是挺耳熟的,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呵呵,那我给你提个醒,你们团里现在表演的那个节目,张灯结彩。”
“啊!”周小凤尖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周玉金,他、他不就是那个剧作家,周玉金,是他?”
叶修礼看到妻子惊讶的表情,好笑的点点头,“就是他。”
“那他怎么和淮生母亲认识的?”
周小凤有些嫉妒的问道,周玉金是非常著名的剧作家,导演,编剧,对于她们这样搞文艺的人来说,周玉金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包括现在她们剧团,表演的很多节目都是周玉金编剧的。
叶修礼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周玉金在东北大学读的戏剧,九一八之后他就流亡到了关内,然后在京城继续学习……
后来,他就随着一些进步学生来到了苏北根据地,那时候林琳是根据地的宣传干事,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工作,编排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歌谣和戏剧,表演给战士们还有老乡看,他们的革命友谊,就是从那时候结下的,再后来,解放战争的时候,文艺战线上的同志们提出了去港城继续战斗的口号,他和林琳都被调去了港城工作。”
“那他们?”
周小凤意有所指的问道。
却没有想到叶修礼飒然一笑:“周玉金一直很喜欢林琳,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追求过林琳,后来林琳嫁给了我,我们离婚之后,我本来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一直保持着革命战友的关系,或者说,是知己吧。”
说这些的时候,叶修礼心中也有些惆怅。
听到叶修礼用这种怀念的语气去讲述林琳,周小凤心中一酸,说道:“你就这么肯定啊,人家在港城,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呢!”
“小凤,你不了解林琳,她十分的高傲,如果她决定要和周玉金在一起了,一定不会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昭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