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臭鳜鱼,那就更不是外省厨师能轻易掌握的。
不过,对于姚禹而言,做几个徽菜根本不算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推移。
后厨之中忙碌依旧。
直到过了十二点一刻,所有的菜肴都上齐了,后厨里的二十多位厨师,才各自歇了下来。
袁德维眼见姚禹放下了炒锅,亲自递过来一条毛巾,笑眯眯道:
“姚师傅辛苦了。你这翻炒出材效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老袁干了二十多年后厨,还是头一次见到可以同时兼顾四口大炒锅的高手。”
“袁主厨客气了,都是大家配合得好。”
做宴席料理的难度可不是炒路边摊能比的。
在夜市上,夜宵摊主因为生意忙碌,一个人同时兼顾两口炒锅不奇怪。
因为夜宵摊上的炒菜通常都比较简单,技术含量不会比炒粉炒面炒豆芽高出太多。
可高级宴席料理就不一样了。
不仅食材昂贵,备料复杂,对于烹炒的火候要求也极高。
稍有不慎,一锅菜要是炒老了,那么上百元甚至几百元的食材成本和人工成本就只能倒进垃圾桶里。
因此,绝大部分的酒店主厨,都不敢在烹饪宴席料理时玩多线作。
毕竟,一锅食材要是在自己手里砸了,那是要扣钱钱的呀。
而姚禹呢,非但敢玩四线作,而且还玩得贼溜,车速飚得让人目不暇接,目瞪狗呆。
这也就是袁德维心态好。
要是换做一个胜负心强的老主厨,见到这一幕后非被刺激得怀疑人生不可。
宴席菜品都上齐了,袁德维便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全当是招待姚禹三饶午餐。
徽州一品锅、凤炖牡丹、虎皮毛豆腐、干锅排骨……
酒店的员工食堂中,当袁德维把这四五个菜都给摆上了之后,已是下午一点钟的时候了。
袁德维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黄山米酒,笑呵呵地对姚禹道:
“我的手艺远不如你们,中午大家就将就地吃一些。等到忙完这两后,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拜访一位前辈。”
“噢?那前辈是做什么的?也是徽菜大厨吗?”姚禹听了这话,顿时来了些精神。
拜访前辈大佬,然后请教偷师之类的事,他是最喜欢干了。
袁德维:“你知道,这徽州一品锅是谁发明的吗?”
姚禹乃是精通多个菜系的名厨,对于各种美食由来和传,自然是知之甚多。
他笑了笑:
“徽州一品锅是谁发明的这个无从知晓。不过这道材名字由来,我倒知道。”
“根据史料记载,明朝万历年间,确切地,是万历十二年,有一,明神宗朱翊钧到户部侍郎毕锵家做客。”
“毕锵的老婆,一品诰命夫人余氏便做了这么一道菜给万历皇帝品尝。”
“万历皇帝吃了之后赞不绝口,一问之下,得知这道菜是一品诰命夫人做的,便当即赐名,一品锅。”
“然后,毕锵和他老婆又是徽州人,至此,徽州一品锅的名字就流传了下来。”
袁德维闻言,抚掌笑道:
“没错没错。没想到姚师傅不仅菜做得好,还这么地博闻强记。”
“徽州一品锅的名字由来,确实源自万历年间。”
“而我刚才提到的那位前辈,就是毕锵的后人,退役的麒麟榜厨师,毕泽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