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鱼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
她也听说过姚禹的身世。
知道姚禹自从七岁那年,他母亲去世,父亲远走海外杳无音讯后,就一直跟着他二叔生活。
如果没有二叔姚云简,就不会有现在的禹狂徒。
在姚禹心中,姚云简才是如父亲般的存在。
去年姚云简因车祸意外去世,对姚禹的打击极大。
姚禹与姚云简情同父子,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说姚云简的不是。
更何况,死者为大。
沈林轩出言嘲讽姚禹不算什么,但他刚才居然敢拿姚云简说事,也怪不得姚禹突然出手了。
在宴会厅的其他人看来,即便沈林轩真的被打,也是咎由自取。
当然,当众打人终归影响不好。
厨协和名厨会,肯定不会允许有暴力倾向的选手继续参赛。
所以,大家才会赶忙劝阻姚禹收手。
夜风甚凉。
一百米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风从海上拂来,带着丝丝咸腥味,吹乱了姚禹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姚禹侧目看了眼来到身边的陆沉鱼,道:“你怎么也出来,外面风大。”
陆沉鱼笑了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对我爱搭不理啊。是在怪我阻止你揍沈林轩吗?”
姚禹笑了笑道:
“没有的事。你说得对,打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我会用我的方式讨回一个公道。”
“你想做什么?”陆沉鱼问。
“没什么,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姚禹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咱们明晚去哪逛街?”
陆沉鱼翻了个大白眼:
“你还说。刚才我没拆穿你,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难不成你还真想拉我去逛街啊。”
“当然,必须的啊。”姚禹一本正经道:
“我牛皮都吹出去了,你明天要是没和我去逛街,那不就穿帮了嘛。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哼,谁管你啊。你自己吹的牛,关我什么事。”陆沉鱼哼道:
“与其想这些,你还不如多研究一下你的对手,要是明天小组赛输了,指不定会有多少人笑话你呢。”
“我怎么可能会输。”姚禹说着,忽而眼珠一转:“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这样。你现在总积分不是暂时排第一嘛。那我们就赌,明天我的积分能不能追上你。”
“如果能追上,那你就陪我逛街。如果没追上,那我就吃点亏陪你逛街。”
“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样。”陆沉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耍懒皮抖机灵就这么好玩吗?”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我什么都没同意。”
“不,你同意了。”
“你要没同意你乐什么?”
“难道我笑了就是代表我同意陪你逛街吗?”
“当然啦。”
“你赖皮,胡搅蛮缠”
“我不管,反正你明天得和我去逛街”
海风继续吹着,将阳台上两只幼稚鬼的幼稚对话卷入夜空,渐渐吹散。
第二天,比赛继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