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
仁和馆。
包厢内,精致的菜肴摆满一桌,色泽诱人,飘香四溢。
酥香软嫩的蟹粉春卷、晶莹澄澈的蟹粉豆腐、炖至酥烂的蟹粉狮子头、宛如艺术品的雪花蟹斗,还有那刚掀开盖子就酒香四溢的熟醉蒸制六月黄
前前后后,一共十道精心烹饪的菜肴,构成了这一桌一看就很奢华,很“让人吃不起”的十全蟹宴。
这一桌子菜,是姚禹自从恢复味觉以来做的最用心的一桌菜。
也是姚禹准备时间的最久的。
不论是从食材的挑选、菜品的烹饪,还是酒水的配套和器皿的摆盘。这些方面,姚禹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误打误撞跟着混吃混喝的秦纤纤此时已经被深深震撼了。
虽然她很早以前就是姚禹的粉丝,也知道姚禹的厨艺有多么出类拔萃。
可是,真正领教过他的厨艺后。
秦纤纤才算明白,这个家伙有多么可怕。
难怪以前不少人在比赛中败给姚禹之后都会消沉很久,有些人甚至被他打击到信心崩溃,直接转行不再当厨师
如果姚禹的味觉不曾出过问题,那他现在肯定更厉害吧。
秦纤纤一边默默品尝姚禹做的雪花蟹斗,一边暗自猜想着。
包厢里,其他人品尝过姚禹所有菜肴后,眼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了一些赞赏之色。
陆淮维喝了口茶,笑眯眯问:“姚禹啊,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一桌全蟹宴的?”
姚禹看了眼刘梓呈,说:
“我也没想太多。就是前一阵子翻看我爷爷的菜谱,一时技痒,想试试能不能把这全蟹宴做出来。”
“您和刘老爷子对我爷爷的菜品最熟悉了。所以我就想请您二位来评点一下,如果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的,我也好赶紧改正。”
陆淮维闻言笑道:
“你今天做的这十道菜,各有优劣。蟹粉豆腐和蟹粉春卷没说的,雪花蟹斗完成度也很高。但醉螃蟹做的有点问题。”
“你的这道醉螃蟹,是用梭子蟹泡制的。”
“梭子蟹比淡水蟹更加性寒,你虽加入了足够年份的黄酒泡制,但使用的姜蒜还是少了些。”
“下次做这种酔蟹,你至少得多加半斤姜蒜。”
陆淮维说完,刘梓呈也说道:
“不错。若是用海螃蟹来做酔蟹,其实目前最好的方案是用南山姜和东北的阿城大蒜来泡制。”
“姚禹,我知道你肯定是严格按照你爷爷留下的菜谱来做的。”
“你爷爷留下来的菜谱,当然没问题。”
“可是,时代和世界是一直在变化的。十几年前看上去很完美的菜谱,放到今天,就未必是方案最佳的菜谱了。”
“我们所处的年代,每年都会有新的改良食材品种被培育出来。”
“所以,你在继承前人菜谱结晶的同时,也要大胆尝试在旧的菜谱里加入新的食材元素。”
“只有这样与时俱进,不断摸索和改良,你的厨艺才会有更长远的进步。”
刘梓呈这番话,不仅给姚禹提出了改良意见,更是在提点他,让姚禹不要盲目迷信前人留下来的菜谱。
姚禹明白,刘梓呈说这话都是为了自己好,点头虚心受教。
随后,陆涛、顾轻舟、王远博等人都根据姚禹每道菜的特性,也说出了不少干货和改良意见。
这一顿饭吃下来,别说是姚禹。
就连陆沉鱼、秦纤纤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受益匪浅。
酒足饭饱之后,姚禹起身送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