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作为丈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常常会跟我提起工作上的事情。”顺子的眼角多了一抹亮晶晶的东西,“我想那很疯狂,为了能听懂他说的那些话,我曾经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多亏了网络,所以我才能——才能弄明白他的工作。”
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应该说抱歉,”顺子的嘴角多了一抹苦笑。
“但对他来说,你也只是他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仅此而已。”兰溪缓缓的出声了,她知道自己要指出的是什么残忍的现实,“我想,他希望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和从前他的那些感情一样,一切都不会给他造成任何麻烦。他的确是个聪明人,就算将来有一天,他想要放手的时候,你都没有胆量去纠缠他,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网,会迫使你保持沉默。”
顺子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她不安地看着兰溪。
“这就是事实。”兰溪叹了口气,“任何一个头脑冷静的人,都不能主动揭破那层窗户纸的不是吗?不管是你还是他,就算他真的离婚了,恐怕他也会轻易地将你丢到一旁。”
顺子的脸色更加苍白。
“对女人来说,恋爱的最终目的都是结婚,”兰溪叹了口气,她知道她需要推顺子一把,说不定,她能说出更多有用的消息,眼下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顺子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地被说服,“你会真的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人吗?”
“不。”顺子摇了摇头,她目光中有什么东西,“我想结束这一切。但那应该是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当然也包括培安在内。他——我希望他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那些他在乎的事情,如果他还没有准备好,我会坚持——”
“就算毁掉自己也在所不惜?”兰溪又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顺子叹了一口气。
“我和白雪,其实是两种人对吗?”顺子冷冷地叹了一口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分开差不多五年左右,甚至更长的时间。那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他曾经真心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她很漂亮不是吗?培安说,他曾经想过,他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杨慕白。当时我还以为,白是指的诗人李白。直到见到那个白雪,我才知道,原来白指的就是她的姓。”
天!兰溪急忙追问了一句,“凌霄知道这件事情吗?”
顺子的态度有些犹豫,“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只是——我觉得依杨培安那张扬的个性,在她的面前说出这件事情,也不意外。毕竟——每个男人都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念念不忘不是吗?”
白雪的性格和杨培安很像,张狂,而且目中无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自信地回来,要求杨培安履行当年的约定。照理说,也只有这样的女人,对杨培安才有致命的吸引力不是吗?为什么他又突然改了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