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延成说了一句“傻站”着,她才顿悟自己现在多尴尬。
江延成好像目的也是为了说高子吟“傻站着。”
“原来是高小姐。”和江延成说话的法国人说到,“江总是真的不懂法语,您来翻译一下。”
高子吟无法,只能赶鸭子上架一般地过去了。
高子吟就不明白了,他不懂法语,刚才和别人聊的什么?
江延成开始用中文说话,谈笑风生的模样,说了延成集团在摩洛哥的业务,最近准备往法国发展,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高子吟就想,他为什么突然想来法国?
不过高子吟的法语听起来非常动听,是和中文不一样的动听。
和江延成聊天的人,高子吟也听说过,是什么投资的大亨。
江延成一来,就和这种人联络上,可见能耐不小。
“高小姐准备走吗?”聊完了以后,法国人走了,江延成看了看高子吟手里的包,又抬婉看了看表,“不过也对,如同高小姐这般,跟男人同个居,都要问过妈妈意见的人,是得早点儿回去。不过,我想请高小姐跳支舞,不知道高小姐方不方便?”
江延成似乎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高子吟手里的包,其实,他已经看到了高子吟的平底鞋。
江延成忽然想起来,这几年来,他从未跟高子吟跳过舞,内心竟然忽然闪过一阵温柔,很心疼的温柔,这种情绪,以前从未在江延成的身上出现过。
“好哇。江总请跳舞,简直荣幸之至,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荣幸,得到江总的邀请。”高子吟也说到。
原来,从未跳
过舞,他记得,她也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清楚到今天这样连讽带刺。
江延成挽过高子吟的腰,闻着她身上沁人的香气。
“怎么感觉你突然矮了?”江延成看着高子吟说到。
高子吟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说,“咱俩以前也没有跳过舞,你怎么知道我多高?”
江延成便又笑,又是那种不真心的笑,“睡过。如何会不知?我以为你至少到我鼻尖下的,怎么才到我的下巴?”
隐约记得,宋迅照的那张照片上,高子吟和成彦的身高,几乎要一般高了。
高子吟本来就不矮,高跟鞋一穿,几乎就一米八了。
现在她没穿。
高子吟并不晓得江延成知道了什么,又是在试探什么,但他总围绕着她的身高,高子吟在想,他什么意思?
“所以,你是在说明你很高吗?你再高,肾也快坏了!”因为离得近,高子吟不得不仰着头,和他说话。
“也不知道如果换过肾能不能生孩子,我挺好奇的。”江延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高子吟又想,他今天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老孩子孩子的。
高子吟只是没答话。
头低下去,头一低,头顶便扫到了他的心口窝,高子吟心跳得很快。
他的肩很宽,很平,极有安全感,除了在床上,她和江延成最近的距离便是她坐在他腿上,如同寻常情侣般的拉手,拥抱,接吻,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
高子吟有时候就想,她曾经谈了个什么恋爱?甚至在他的眼里,都不算恋爱的。
“我要来法国开分公司了,心动么?”江延成突然在高子吟的耳畔说到。
“和我无关。不心动!”高子吟又说。
“分公司就开在普罗旺斯,追女人方便。”江延成又说。
“你追谁?”高子吟忽然抬起头来,问到江延成。
江延成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可能以后你要日日见我了,烦不烦?”
高子吟就皱眉,日日见他?那她要把孩子留在身边的事情,岂不是要泡汤?
“阿兰呢?”高子吟又问。
“你这个当娘的,不是狠了心,不见他?不见他不见我?”江延成又说,她知道高子吟对阿兰的残忍,实际是对他的残忍,“他外婆看着他。”
“我妈?”高子吟抬头看江延成。
“难道是冯锦?”
那一刻,高子吟恨不得杀了江延成,他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高子吟跳。
看到高子吟的眼神,江延成一下收紧了高子吟的腰,紧紧地和她贴着。
“有些人,不自量力,总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且看我愿不愿意了。若我不愿意,那个人会死得很难堪。”江延成这句话说得狠狠的。
高子吟看着江延成,很明显,江延成这话就是对她说的,可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话,高子吟就不明白了。
只是整个人被江延成揽着,在跳舞。
江延成弯了弯身子,脸贴着高子吟的脸,她的脸上凉凉的,没有抹粉,没有化妆,江延成触到的就是她凉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所以,参加舞会都不化妆的?